壹佰伍拾
�抓住他的衣袖,顾念珩挣脱不得,无奈之下竟也不觉得厌烦,听她絮絮叨叨的

  口干舌燥,沈休舔了舔嘴唇,叫顾念珩半响没动静,抬头,神色有几分羞赫,期期艾艾的问。“顾美人,天色随色,吾此时心头甚是阴暗。”

  路上一盏花灯在风中摇着,有猜迷的人排成了一个长队。沈休留意到顾念珩多看了两眼,于是将嘴角扬起,拈起了一盏,转头看着顾念珩,“吾缺一盏明灯。”

  “这么自信?”顾念珩抿了抿唇。

  “你否管我,你只说你喜不喜欢它。”

  “这大慨是你难得的聪明一回了。”也不知道沈休是如何的得知了答案,反正沈休是将花灯堆在顾念珩手上。

  “既然是你弄到的,应该是属于你。”

  “既然是为了你而得到的,应该是属于你的。”

  在最后两人距离不过几厘米时,沈休自己有些慌了,彼此气息都缠在一起,她的眼里都能清晰地看到顾念珩倒映出自己,但他神色从头到尾只是冷淡。而最后顾念珩也没有躲开,她壮了胆,又快又轻地亲了他的嘴角一下,还带着一点儿香草的味道。

  “你这样费心,可有什么好处呢?”拉开了点距离,顾念珩松了口,徐徐问道。

  沈休靠着卖花灯的桌子边沿,听罢反而很轻地笑了,没有平日里头对付别人是的半分冷硬,声音又低又软,“原来顾美人,来者不拒的么?”

  她抬头看过来顾念珩一眼,即使没有什么妆容,她笑起来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顾念珩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而是抬步走上前来,把她悄无声息的圈住自己手臂的一只手了,微微弯腰,指尖轻轻滑过了她眼尾,提弯嘴角低笑:“子缘,你话没学好。”

  那,先生来教子缘说话可好。

  然而,沈休最终没有说出口,脑袋瓜子中满是顾念珩那声子缘,又低又柔,像滑过喉咙、缠绵过唇舌后,再吐出来的。

  沈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只是在远摩挲过她眼尾时下意识地闭了闭眼,而后慢慢地“唔”了一声,眼睛一亮,严肃地问:“先生,你这样算不算是在调戏?”

  距离这么近,他指间泄出来的声在他的低沉含笑中在她心上辗转,沈休耳尖微微发烫,她想,顾三这样的人在顾家这样的传统书香子弟中真是个难得一见的、亦正亦邪的人物。

  这是顾念珩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这一看,就看到了她的心里去。

  沈休来约顾念珩的第一天,城北天气并不好。

  黄昏时突然起了云,外头狂风阵阵,飞沙走石。沈休吩咐了车夫驾马打尖。

  沈休下了马车,掩面跑到门外,清了清口鼻里的沙土,仰头望着大榕树后一动不动的站着的顾念珩没好气地道:“小气鬼!”

  一道身影应声转过头来,稳稳地落到沈休眼前。

  他似乎是愣了愣,才接着道,“子缘,你才是天下第一小气之人。”

  沈休踮起脚,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瞪他:“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沈休转了转眼珠,咳嗽一声,坦然道,“我以前听说过一首诗,鱼悦水之人皆知君悦兮之何曾知。寻思来去,不知何解,敢问先生高见。”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秦时于归化明月,遥守弦台为君悦。”沈休说完,犹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