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
emsp;好像同顾念珩这一别,只不过是被人从

  身边带走,假以时日还会回到她身边。

  屋子外头的雨停了,只余烛光在子夜中被风吹的晃来晃去,一直晃到对坐的两人脸上。

  顾念珩只龟然不动的站在那里,悠闲的看着沈休,不是是否是眼花,沈休又多看了二眼顾念珩,又隐隐感觉他的青筋隐隐在跳动。

  一阵风吹来,顾念珩平淡的唇上忽尔一动,嘴角便溢出笑容,亮瞎了她的眼。

  沈休同顾念珩相处的时间算不得太多,她曾暗暗的学过顾念珩的字,学他的风格,学他讲话的语调。对他说不上太过了解,却也略知一二。

  比如,如这次这般,虽然彼此没说什么话,但是就是有一种直觉,他在生气。

  你看,就算是过去,矜贵如他,一旦谈及了,顾念珩都有些不喜,他该是有多么忌恨她

  一只玉白般漂亮的手先伸出来拉住了顾念珩的手,他微微弯腰与她靠近,却是冷淡的笑出了声。

  沈休的脸白了白,打断他的笑声,淡淡的反问,“怎么了?”

  沈休坐在烛光下久了,见着了那个朝思暮想却也对自己针锋相对的人,就忽尔的有一阵恍惚,有点忘了上次同顾念珩好好相处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她刚进率性堂的时候吧。

  她还记得那一日,许是真的兴奋过度了,自己吃了点酒还敢打马走过帝都的街道,先生便同人讲义完了下楼来。

  先生跟的人可真多,浩浩荡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仗着祖宗阴荫的子弟在皇城底下扰乱秩序呢。

  可是人这般多,沈休眼中的山月唯独只有一人,傻傻的看呆了去,愣愣的摔下马来。

  顾念珩望着跌跌撞撞的沈休冲着自己来,他平淡的唇上忽尔一动,嘴角便溢出笑容,亮瞎了她的眼。

  亏她年少无知,当时还痴呆的想着,顾念珩上次夸自己不俗,这次夸自己别致,想来应该是对自己有好感的,于是笑得愈发的淡定从容,也不曾细细的思量话中的深意。

  沈休摆足了气势,上前一步拉住了顾念珩的嘴角,阻止他上马车。见的看热闹的人目光都看过这边来,事不嫌弃大的沈休心头可舒畅了,然,她的嘴角还来不及弯起,结果顾念珩看了她一眼,再看了她扶上马僵的另一只手,不假思索的问道。“你是看中了我的马,所以不顾伦理当众在调戏我的马吗。”

  “弟子不敢。”沈休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只是随口瞎说道,“城北风景甚好,想着先生自是风流之人,定当不会错过才是。”

  “故尔?”顾念珩回头看去,沈休明媚的笑容落在眼中。

  “邀先生一赏。”沈休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那一日帝都风景正好,谁也没想到顾念珩也会这般应和着,“权且一聚。”

  “你——”

  跟随顾三的侍女适逢其会地走出椄中,看着她家的主子被人挽住手臂拉扯着走远,上了马车,没再给反击的余地。小婢女用她的小胖手捏了把脸,瞪圆眼睛冲沈休的背影扬起大拇指:“可真勇敢,原来以为是温柔孱弱型,没想到还挺厉害。”

  自从顾念珩高中状元之后,来来回回,她就再没见过敢这么当众呛顾家三爷的人。

  暮色四垂天地不明时,沈休一路走马观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