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伍拾
�够,又念了二句。

  顾念珩倒是失笑:“心悦?你懂什么叫心悦?”

  顾念珩忽然低下头细细地看沈休,精致的眉眼缓缓贴近,清浅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和着朝露气息与青草的味道。沈休反应不及。远不可能猜不到一星半点儿。而她最终只是微微挑着嘴角,语调懒慢地回答道:“子缘在深情告白。”

  顾念珩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那怎么方便打扰。”

  沈休安静下来,看起来不争不吵,似乎是毫不在意,她低头亲了亲她手中的扇子,笑了下,“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便又抬手揽住了沈休的手,将她往他身前拽了拽。

  “咣当——”大门处传来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他们都听到了。

  而沈休的梦和回忆,也醒了。

  可如今想来,这大概是沈休一生之中最是灿烂,最是愉悦的光景了。

  没想到,沈,重新再提起往日的光景,顾念珩静坐了许久,徐徐的开口,“你当初眼中的爱慕,也是故意的吧?”

  沈休很想一笑置之,却最终无力反驳。顾念珩眼里有淡漠,即使平日多是懒散的模样,整个人锋利无比。

  毕竟沈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只在乎顾念珩。可是万万没想到她和他之间,最后剩下来的是猜疑。

  “子缘,输赢利害是对你,情爱对错在旁人。”

  沈休不懂。她只是慢慢低下头,捂住了脸。

  顾念珩是一场叫人沦陷的诱惑,她唯一错的,就是不知不觉动心太早。从此不提对错,只讲输赢。

  沈休只觉得手脚冰冷,将自己和顾念珩的认识过程从头到尾细想了一遍,眉间越皱越紧。

  沈休消化了半晌他所说的“故意”,才明白他可能把她之前那件事当成了心机手段,就为了等这一刻来讨他的欢心。

  的确,一个一开始不怀好意的人很难让人心怀善意。

  沈休无语,不知该不该解释,沈休想着,不免讽刺的低笑出声,指尖滑落勾起顾念珩亳无防备的下巴,开口道:“是我记性不好,忘记了一般会这样做的本来就是我的不对。”

  夜色太重,星光与人间烟火一起璀璨,几乎让顾念珩有些心绪不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