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p;样及时、有力、成功,停战之后过了两个月,当奥雷连诺上校终于康复的时候,他

  所有最忠实的助手不是死了,就是流放了,或者去为政府效劳了。

  十二月里,奥雷连诺上校走出卧室,一看长廊就已明白,再要发动战争就是枉

  费心机了。乌苏娜以她充沛的精力(这种精力就她的年岁来说似乎已经不大可能)

  ,再一次刷新了整座房子。“现在他们将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她看见儿子

  已经康复的那一天,说道。“全世界不会有一座比这疯人院更漂亮、更好客的房子

  了。”她叫人粉刷和油漆了房子,更换了家具,收拾了花园,栽种了新的花卉,敞

  开了所有的门窗,让夏天耀眼的y光也s进卧室。然后,她向大家宣布连续不断的

  丧事已经结束,自己首先脱掉了旧的黑衣服,穿上了年轻人的服装。家里重新响起

  了自动钢琴愉快的乐曲声。阿玛兰塔听到乐曲声之后,又想起了皮埃特罗·克列斯

  比,似乎闻到了晚间的栀子花和薰衣草的芳香,她那懊丧的心里又出现了长久以来

  的哀怨。有一天下午,乌苏娜收拾客厅的时候,请守卫宅子的士兵们帮她的忙。年

  轻的警卫队长表示了同意。乌苏娜一天一天地给士兵们增添了任务,就开始邀请他

  们吃饭,给他们衣服和鞋子,教他们读书和写字。后来,政府撤走警卫队时,一个

  士兵继续住在乌苏娜家里,为她服务了多年。而年轻的军官呢,因为遭到俏姑娘雷

  麦黛丝的藐视,变得疯疯癫癫,新年初一的早晨死在她的窗下了。

  第十章

  多年以后,在临终的床上,奥雷连诺第二将会想起六月间一个雨天的下午,

  他如何到卧室里去看自己的头生子。儿子虽然孱弱、爱哭,一点不象布恩蒂亚家的

  人,但他毫不犹豫就给儿子取了名字。

  “咱们就叫他霍·阿卡蒂奥吧,”他说。

  菲兰达·德卡皮奥这个标致的女人,是一年前跟奥雷选诺第二结婚的。她同

  意丈大的意见。相反地,乌苏娜却掩饰不住模糊的不安之感。在漫长的家史中,同

  样的名字不断重复,使得乌苏娜作出了她觉得确切的结论:所有的奥雷连诺都很孤

  僻,但有敏锐的头脑,而所有的霍·阿卡蒂奥都好冲动、有胆量,但都打上了必遭

  灭亡的烙印。不属于这种分类的只有霍·阿卡蒂奥第二和奥雷连诺第二。在儿童时

  代,他俩那么相似,那么好动,甚至圣索菲娅·德拉佩德自己都分辨不清他们两人

  。在洗礼r,阿玛兰塔给他们的手腕戴上刻着各人名字的手镯,给他们穿上绣着各

  人名字的不同颜s的衣服,但他们开始上学的时候,却故意j换了衣服和手镯,甚

  至彼此用自己的名字称呼对方。教师梅尔乔尔·艾斯卡隆纳惯于凭绿s衬衫认出霍

  ·阿卡蒂奥第二,但他觉得生气的是,竟发现身穿绿s衬衫的孩子戴着刻有“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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