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sp; 连诺第二”名字的手镯,而另一个身穿白s衬衫的孩子却说“奥雷连诺第二”是他

  ,尽管他的手镯上刻着“霍·阿卡蒂奥第二”的名字。从那时起,谁也搞不清他们

  谁是谁了。即使他长大以后,r常生活已使他们变得各不相同,乌苏娜仍旧经常问

  自己,他们在玩复杂的换装把戏时自个儿会不会弄错了,会不会永远乱了套。在孪

  生子进入青年时期之前,这是两个同步的机器。他们常常同时醒来,同时想进浴室

  ;他们患同样的病,甚至做同样的梦。家里的人认为,两个孩子协调地行动只是想

  闹着玩儿,谁也没有精到真正的原因,直到某一天,圣索菲娅给他们每人一杯柠檬

  水,一个孩子刚刚用嘴沾了沾饮料,另一个孩子就说柠檬水不甜。圣索菲娅·德拉

  佩德真的忘了在杯子里放糖,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乌苏娜。“他们全是一路货,”乌

  苏娜毫不奇怪地回答。“天生的疯子。”随后,混乱更大了。在换装把戏玩过之后

  ,名叫奥雷连诺第二的孩子,长得象他曾祖父霍·阿·布恩蒂亚一样魁梧,而名叫

  霍·阿卡蒂奥第二的孩子,却长得象奥雷连诺上校一样瘦削;孪生子唯一共同之点

  ,是全家固有的孤独样儿。也许,正是由于身材、名字和x格上的不一致,乌苏娜

  以为孪生子在童年时代就搞混了。

  他俩之间的主要区别是在战争最激烈时表现出来的;当时,霍·阿卡蒂奥第二

  要求格林列尔多·马克斯上校允许他去看看行刑。尽管乌苏娜反对,他的愿望还是

  得到了满足。恰恰相反,奥雷连诺第二想到去看行刑就浑身哆嗦。他宁肯呆在家里

  。十二岁时,他向乌苏娜打听一间锁着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纸儿嘛,”她回答

  ,“梅尔加德斯的书,还有他最后几年记的古怪笔记。”这个解释不仅未使奥雷连

  诺第二平静下来,反而增加了他的好奇。他缠着不放,坚决答应不弄坏任何东西,

  乌苏娜终于把钥匙给了他。自从梅尔加德斯的尸体抬出房间,门上

  挂了锁,谁也没有再进去过;门锁生锈的部分已经凝在一起。可是,奥雷连诺第二

  打开窗子的时候,y光随着就照进了房间,仿佛每天都是这样,哪儿也看不到一小

  点尘土或蛛网,一切都显得整齐、g净,甚至比安葬那一天还整齐g净;墨水瓶里

  装满了墨水,没有生锈的金属闪着光彩,霍·阿·布恩蒂亚熬水银的熔铁炉仍然有

  火。书架上立着一些书,精装布面由于时间过久已经翘起,象晒过的皮肤那样黝黑

  ,若g手稿还完整无损地放在那儿。这个房间尽管锁了多年,但这里的空气似乎比

  其他的房间还新鲜。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过了几个星期,乌苏娜拿着水桶和刷

  子来擦洗地板的时候,她发现这儿没有什么可g的。奥雷连诺第二埋头阅读一本书

  。他不知道书名,因为封面已经没有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欣赏书中的故事: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