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得上几天班也是说话多,干活少,几年下来什么机械都修不好。还时不时地惹事生非,厂领导也拿他没辙,又碍于其父的面子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到了二十四五岁时,其父母就为他的婚事着急了,又想借成家之名多一个人看管他、约束他。可是他老虎不吃人恶名在外。附近人家的女孩子听到他的名字就惧怕三分,更不用说嫁给他了。没办法,父母就托了媒人到了相距有十余公里的余家坝的余香兰家提亲。余家老小对这个洪福生不甚了解,只从媒人的口中得知其父是公社书记,再加上媒人花言巧语的一番吹奉,洪福生的相貌又那么令人羡慕,余家父子及余香兰本人就同意了这门婚事。于是乎在一九七七年的年底,余香兰就和比她大五岁的洪福生组成了小家庭。

  余香兰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一个角色。

  婚后的洪福生在各方面都有所收敛,对家庭和工作也能认认真真,尽职尽力了。眼见得娶到了余香兰这么一个美艳绝伦的媳妇,使得他是心满意足,笑口常开,荣耀在人前,疼爱在人后,对余香兰是关怀备至。而后余香兰又为他生了一个女孩,取名叫洪佳丽。实话实说,余香兰倒是过了一段幸福快乐的家庭生活。

  俗话说:“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正当人们将赞许和嫉妒的目光投向他们之时,洪福生的老毛病又犯了,也许是新鲜度过去了,才刚刚两年时光,洪福生便将妻女置于一旁,自己在外面和一群狐朋狗友寻欢作乐,还变本加利地染上了赌博和酗酒的恶习,隔三岔五地夜不归宿,难得回来时也是要么垂头丧气,要么酩酊大醉,工作单位更是去都不去了。父母及长辈们的规劝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余香兰的指责他是置之不理,有时还怒目相对。余香兰是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地独守空房。有时见他很多日不回家,余香兰就会满世界地寻找。当好不容易找到他时,他竟然恶语谩骂,后来发展到拳脚相加。可怜的余香兰,她何罪之有,竟遭至如此的恶运。那段时间,余香兰是度日如年,若不是有公公、婆婆的关心和照应,余香兰恐怕早就不在洪家待了。

  忍在当忍之刻,怒在当怒之时。余香兰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忍让到无论怎么忍让都看不到洪福生有改邪归正的希望之后,余香兰终于怒火中烧,带着女儿洪佳丽搬回了娘家,最后提出了离婚。洪福生先是不肯,到余家去无理取闹,并还以武力相威胁,后遭到余家三兄弟的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洪福生见余香兰态度坚决,自己又无力回天,只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似地,老老实实在地离婚协议书签下了大名。余香兰的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六年,那时候小丽才五岁多一点。

  乡村里是无风三尺浪,有风浪三丈。余香兰大小也可算是个名人了,她离婚搬回娘家的消息不胫而走。免不了传到了余香兰的小学和中学同学,且还是她的追求者之一的陈阿根的耳朵里。

  陈阿根一直是个好好先生,与世无争,言语不多,闷声闷气的,也不大合群,喜欢独来独往,没事时就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捣鼓捣鼓点小玩意儿自娱自乐,车呀、船呀、小飞机、小手枪什么的。他身材中等、相貌平平,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在人群中绝对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在他情窦初开之时竟暗恋上了余香兰,但又不敢向她表明心迹,只是一个人躲在一处观察和欣赏着余香兰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因她喜而喜、她笑而笑、她悲而悲,活脱脱成了一个痴情汉。直至初中临毕业之时,他才找了个机会,鼓足勇气向余香兰吐出了心声。而余香兰面对着已胀红了脸,语气都有点吞吞吐吐的陈阿根很不容易说出的心里话只是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大笑,笑罢就转身自顾自地和其他同学玩去了。陈阿根是碰了一鼻子灰,心里的滋味如打碎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聚全。不久就毕业了,各奔东西,他们也就没再联系了。两年多以后,陈阿根从别的同学的口中得知余香兰已经结婚成家了,他也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