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恪番外二十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理被副总问责时表示非常茫然,他统筹全部,在细小处理上没有chā手这方面事务,纪氏名下的公司和其他大部分企业流程不同,为了防止被外人揣测掌握,几乎都是自走一套流程。财务部门职员有二十余人。分管内部账单和外部运转资金两块,总数字汇总到经理这边进行统算和疏漏排查,负责做假账的有两名会计,负责报表分发清算的是副主管和一名助理,这些人都有嫌疑,因为都可以接触到报表账单。

  纪容恪没有追查下去,他怀疑是被竞争对手安chā了商业间谍,他不愿打草惊蛇,加上并没有损失任何一笔款项,只是不翼而飞了一些不十分隐秘的税务报表,于是将这件事暂时搁置下了。

  本周第二次高层会议进行到第四十分钟时,何一池被一名自家中赶来的保镖叫到了走廊上,在纪容恪翻阅手上文件听副总汇报的过程里,何一池与那名保镖低声沟通着,他脸上表情忽然僵了僵,有些不可思议与愕然,他透过宽大澄净的落地窗看了一眼专注无比的纪容恪,沉声吩咐那名保镖先下去备车。

  他推开会议室大门重新进入。站在纪容恪身后,那名副总汇报完自己手上项目后,会议进入商议和投票环节,何一池看了眼时间,距离会议正式结束还有半个小时,一般这种高层大会都是延后结束从没有提早,可今天事出突然,而且非常重要,何一池知道如果他把这件事压着等到半小时后再汇报。纪容恪一定会吼死他。

  没错,吼得他一年薪资都没了。

  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十分诡异的寂静,所有高层都朝他看过来,他面容非常严肃附耳对纪容恪说了句什么,内容不多,一句话而已,仅仅五个字,可这五个字让平静淡定的纪容恪瞬间脸sè大变,他犹如一道闪电,一到飓风,迅速到一眨眼就蹿天而起,甚至来不及看清他身影,便弹出了几米之外。

  他奔跑出门时由于过分激动和快速,胯骨狠狠撞上了会议桌,发出砰地一声闷响,吓得距离他最近的两名高层身子一抖,那声音听着都疼。可纪容恪好像没有感觉,他整个人都懵了,看眼神就知道,凝固得只知道闷头冲。

  他qiáng大的内力和冲击震得整张桌子都晃了晃,天花板上的吊灯似乎随时都要坠落下来,纪容恪甚至没有对大家说一声散会,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半杯没喝完的冷却的茶水。

  冯锦这辈子就没睡过这么久,她好像把后半辈子所有的觉都睡够了。她在昏睡中怎么都醒不过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不断将她向后拖,让她拨不开那层迷雾,走不出去便只能陷在其中。

  她梦到了一个女菩萨,那菩萨和西游记里的南海观音一模一样,浑身雪白的袈裟,宽大的耳垂和明亮的眼睛,眉心点缀了象征佛教的朱砂。她站在高高的云端上捧着宝瓶,声音十分温柔询问冯锦,你还想不想回去。

  冯锦跌坐在草坪上,她呆呆的看着那万丈佛光,金灿灿的迷了她眼睛。

  她这辈子做过很多事,也信过很多东西,但大多半途而废,坚持不了几天就失去兴趣,除了她深爱纪容恪是最大的执念外。她唯一坚持最久的事就是信佛了,她当时险些哭出来,匍匐在地上叩首跪拜,她说,“信女不知道该不该回去。”

  菩萨问她为什么,她仰面盯着坐莲后面的金光,“信女觉得苦。这人世间太苦了,都说苦海无涯,苍生普渡,可为什么没有人来渡我,是上苍把我忘了吗。”

  这个中滋味当真只有尝到了的人才知道有多苦。

  整整八年,八年间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她曾耗光了自己全部勇气去闯一场她想要的爱情,现在她不再年轻,她懦弱了,胆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