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踏青
��会错?”

  “天气真不是巫祖占卜出来的?北辽不是每年都会请巫祖出面占卜吗?”

  萧宝儿笑得更甜了,道:“每年这个时候巫祖就会换上华丽的衣裳,牵着老桑吉出席占卜仪式。”

  老桑吉?姚溪桐有些晕乎,桑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萧宝儿到底有多少个桑吉?

  “老桑吉是一只没毛的山羊,每年这个时候巫祖会把染色的绵羊皮披到老桑吉身上,告诉百姓这是一头异兽。他在标识丰年和灾年的地方各放一个牌子,把泡过酒的豆子埋在他想要的地方,老桑吉鼻子可灵了,一准找到豆子掀翻牌子,来年的天气就是这样预测的……百姓拿来祭祀的牛头还不等祭祀结束就被巫祖拿去炖了,我们经常在斋戒期吃牛头肉,他烹饪过很多牛头才掌握了烹饪牛头肉的火候……我是他唯一的徒弟。”

  姚溪桐总算明白萧宝儿的不靠谱源自何处,有巫祖这样的启蒙老师,她能靠谱吗?

  饭后,喜鹊和苏苏出门探路。苏苏试图和喜鹊套近乎,后者一如既往地沉默。

  姚溪桐烹饪晚上要吃的食物。

  萧宝儿逗猴子玩。

  天还未黑,一行再次聚到饭厅。

  萧宝儿让猴子唱歌,反反复复说了一下午,猴子真唱歌了。唱了首童谣,说是被拐之前妈妈经常唱给他听。

  “落雨大,水浸街,阿哥背仔上街卖,阿嫂出街着绣花鞋,花鞋花袜花腰带,珍珠蝴蝶两边排。落雨大,水浸街,背篓空空哥回来,得钱给嫂买花戴。阿嫂见花泪涟涟,左右各已插一枝,含泪把花插中间。”

  许久不说话,猴子的声音就像刀子刮擦瓷盘——非常的刺耳。听完他用方言唱的歌曲,苏苏喟叹道:“真是可怜人,他妈妈更可怜?”

  萧宝儿不明所以的看着苏苏,听她解释说,“这首歌不是童谣,是这孩子母亲在歌唱自己的遭遇。阿哥是孩子的父亲,阿嫂是孩子的母亲,阿哥不喜欢女孩,家里生出女孩就被阿哥拿去河边溺死,为了安慰阿嫂,阿哥每次溺死孩子都会给阿嫂买花。”

  “女人收到花都应该高兴,阿嫂收到花却泪水涟涟。因为她头上已经插了两朵,说明有两个女儿被溺死,今儿是第三个……”

  萧宝儿听完就把猴子按在桌上,好奇的扒开毛想要知道他的性别,“怎么都是毛,这是男孩还是女孩?”苏苏不好意思的掩面出了房间,喜鹊抬头望天,姚溪桐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这采生折割的技术真是了得,看着就是一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