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牛做马可管用?”

  ”倒不必,有十个八个俗而不堪的小说封面等着你来做才真。”

  本才伸出手臂,全手都是蜂巢似针孔,像资深瘾君子,她连忙拉下衣袖。

  王振波感慨而放心,”总算救回来了,好歹出院了。”

  可是,为什么至今未见过加乐?这是本才心中一个极大疑点。

  回到家,王振波掏出锁匙开门,那日,阳光满室,本才一进门便啊地一声。

  原本空白的墙壁现在挂着那几张失去的画,原壁归赵,本才雀跃。

  连殷可勤都忍不住问:“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

  王振波笑笑,”我找到马某,同他说了几句话,他便把画交出来。”

  可勤问:“你说些什么?”

  ”我只告诉他,这几张乔治亚奥姬芙的花卉也算是名画,自有转手记录,如拿不出单据,做贼赃论。”

  ”他怎么说?”

  ”他说他怕屋内无人,画会失去,故此暂时代为保管,直到屋主回家。”

  ”画一早买妥保险,是不是,本才?”

  本才不语,仰头欣赏那几幅画,失而复得,真正高兴,本才指的是她的生命。

  可勤看着她,”你好似不甚生气?”

  本才坐下来,”可勤,去做茶来我们喝。”

  ”马上去。”

  本才微笑,解释:“经过这次,发觉自己高大许多,再也不与小事计较。”

  王振波宽欣,”那多好。”

  本才伸了伸四肢,”谢谢你。”

  ”不客气。”

  ”你付了赎金是吗?”

  ”总得给他运费。”

  本才笑了,有点讪讪,她没带眼识人,今日的羞愧是应得的。

  可勤捧着茶出来,讶异地说:“本才,我在你厨房里找到七种茶叶,洋洋大观。”

  本才立刻看着王振波,是他代办的吧。

  那么细心周到。

  本才终于问:“为什么不见加乐,加乐好吗?”

  ”她如常。”

  ”几时带她来我家?”

  ”待你比较有精神的时候。”

  ”明天可以吗?”

  ”我看看她有没有时间。”

  语气内有推搪因素,何故?

  王振波站起来,”本才,你休息吧,我先走一步。”

  他告辞了。本才心中隐隐觉得有事。

  殷可勤犹自不觉,”本才,我找到鹅肝酱,想不想吃一点?”

  ”可勤,我累了。”

  ”那么,我送自己出去。”

  本才松口气,缓缓走到自己的床边,一头栽下去。

  床铺太久没沾人气,略有潮湿味道,但仍然熟悉地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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