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

  健文背脊一阵凉意,“但是,我明明听见荷生同她姐姐说话。”

  “你总算明白了,”夏太太饮泣,“你现在知道我的恐惧了。”

  健文跌坐下来,他不再怪这位母亲,事情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荷生知不知道她是双胞胎其中一名?”

  “我们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她会不会无意中知道了这件事,渴望姐姐生存,幻想姐姐在她身边,所以与姐姐说话?”

  “没有可能,我们就是怕孪生儿会有这种联想,这才瞒着她。”

  健文托着头,这件个案真的棘手。

  “医生,”夏太太的声音擅抖,“会不会她看得见姐姐?”

  健文抬起头,温和地问:“看见一个幼婴,抑或与她同龄的一位少女?”

  夏太太低头:“我不知道。”

  “我是一个科学家,”健文说,“我的心胸并不狭窄,我承认人类科技落后,有许多现象,无法以我们有限的知识来做解释,但是我也不提倡迷信。”

  夏太太无奈而哀伤。

  “我想我得再花些时间深入了解一下这件事。”

  “拜托你了。”夏太太说。

  健文在诊所以外的地方,约会荷生几次。

  他几乎假公济私,忘却任务。

  健文同自己说,不能再向夏太太支取费用。

  同荷生在一起,每一分钟都是享受,他从来不知道与异性约会可以带来这么大的乐趣,直至今天。

  他俩甚至没有固定的节目,随着心意,爱做什么便做刊一么。

  明明是生活上很简单的细节,像喝杯茶,逛一条街,有荷生作伴,感觉就是不一样。

  有一个傍晚,健文坐在夏家的院子里与荷生看云霞,荷生忽然问他:“你已经知道了吧?”

  这样没头没脑一个问题,健文一时会不过意来。

  他转过头来,荷生正看着他微笑,晚霞如火,夕阳金光四射,统统反映在荷生的鬓脚脸庞,健文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少女,看得发呆。

  半晌他反问:“什么,知道什么?”

  荷生嗤一声笑出来。

  健文不好意思,索性握住荷生的手。

  他知道他恋爱了,动作要多笨就多笨。

  荷生说:“我与我姐姐的事,你知道了吧?”

  健文一怔。

  “瞒不过医生。”

  “是伯母告诉我的。”

  荷生点点头。

  过一会儿她说:“我俩原是双生儿,上帝取走一个,放下一个,相信并无故意挑选,因她的死亡,造就了我的生存,多么不可思议。”

  健文警惕起来,“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荷生诧异地看着健文,“还有谁?”

  健文紧张起来。

  “本来我们想瞒你,反正母亲已经披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