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感觉的东西,或许对方会没有感觉。十多年后,看看兴运树远的妻子,哪一个也都不是自己心里喜欢的天使现实就是现实,它根本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自然,我曾经欣赏的菊妍,最终也嫁为了他人妇。没办法,感情是双方的事,一厢情愿无法造就美满的婚姻。

  在我家的院子里,我还曾经满怀深情地把红颜菊妍的名字用毛笔写在水泥柱上。事隔多年,每次从学校回家,我都会默默地注视着她们的名字而泪流满面。真的,我是一个多情敏感而又十分怀旧的人,同时心灵又是如此地脆弱和虚空。一直到大学毕业那天,听到菊妍结婚的消息后,我方挥泪把她们的名字从水泥柱上抹去。人生不能够假设,更不能够重来,正因为从小我就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不论干什么事情,我都考虑得太过周详和仔细,这也是许多朋友说我做事不爽快优弱寡断缩手缩脚的原因。

  当然,我从不觉得自己如何如何伟大或高尚,尽管我也曾想过做一个品质端正众口交赞的楷模,但我不能够欺骗或者压抑自己那灵动和狂野的心。在生活当中,我只能尽量呈现给别人一张善良和蔼忠厚正直的面孔,或许这就是别人所言的伪善或者城府;但我只能老实地承认,没办法,身处在拥有千年儒家思想的中庸社会里,锋芒是不能太过毕露的,更何谈保持独立的思想。因此从小五年级一直到后来的中学,乃至大学,我都过着两个世界的生活,一方面是日常正常的交往学习或工作与应酬,另一方面是自己暗地里的狂欢发泄与疯想。有时,我总想对那些夸我是好人的朋友或同学道出自己的心语,可我又深怕吓住了他们。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的内心世界是如此的肮脏淫秽与不堪入目,恐怕他们非神经或丢了魂不可。尤其同我同班或同级过的漂亮女孩,我都曾有意或无意地对她们进行过意淫。

  真的,谈起意淫我就想笑,更为自己感到心酸和可悲。那时,我还以为这个方法乃是自己的独创呢孰不知早在百年前外国就有思想大师提出过这个概念了。后来读高中时,我还从青年作家邓皓文章中得出过类似的看法。在如何区分好人与坏人时,邓先生很有意思地说:“在对待同一事儿上,好人是只想不做,而坏人是既想又做。”很自然,每个正常的男人都曾想过勾引或者强奸某某女孩,都曾有过嫖娼或者一夜情的想法。如此说来,我经常意淫别人也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情啦最起码比起歌星刘德华在电影里所提倡的“神交”雅观多了。

  小学五年级下半学期,临近中考时,天气比较热,同学们穿得都比较薄。那时我坐在第三排,与我邻桌的女孩就是许多学生嚷嚷着的美女马金凤。当然,那时因为农村缺少电视消息比较闭塞,我还不知道国内还有一个著名戏剧大师也叫这名。尽管我和金凤属于邻桌,但彼此并不是怎么熟悉;幸好我学习好,她不会问题时总会羞答答地问我。对于她提出的问题,我总是耐心地讲解,并不自主地去碰她的小手。她的手很嫩很滑,给人一种无言的温柔。

  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很单纯,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很复杂很难懂。要说平常我在同学们眼中绝对是一个比较正经老实忠厚的好男孩,与那些下流无赖们是不沾边的;但让人迷惑不解的是,我往往不经意地总爱做出一些与自己品质性格不相符的事情来。尤其在男女那事上,我满脑子都充满了黄色的暗流。虽然我不喜欢和其他男生在一块说那些下三滥或者无耻淫乱的话题,有时一听见他们说什么下流的字眼我都会感到脸红。但是,这些仍不能阻止我暗地里对性的渴望与向往。我一直不理解自己这种矛盾的心态与处境,只有等到上大学读到弗洛伊德的书时,方清楚每个人都曾不同程度地有过这种经历。尤其英国大师劳伦斯在他的人的秘密一书里,把人的精神道德情感分析得更是淋漓尽致形象逼真。对人的意识的诞生及其乱伦的动机与唯心主义,解剖得更是有条有理丝紊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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