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
谷里,肋骨断了好几根,已是奄奄一息。”

  “哦!”他动容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太行群匪原有好几个帮派,后来都统一到了太行一枭郭东豹的手下。干的无非是些劫掠行人、抢占妇女的勾当。听说郭东豹的一个爱妾得了重病,远近的名医就是这位冯大夫。他便派了几十个喽罗连将他抢到山上治病。不料去时已晚,那女人早已不醒人事,冯大夫只扎了几针她就死掉了。郭东豹恼怒之余便迁怒于他……”

  “冯大夫现在哪里?”他问。

  “在陈大夫的诊室。”

  “我这就去。你把我的病人先交给吴大夫。下午的医会我可能去不了。还有,传话给谢总管,叫他晚上来见我。郭东豹的事云梦谷绝不能听之任之。”

  “是。只要谷主吩咐下来,属下们定会办得妥当。”

  陈大夫名策字渐晖。外号“陈不急”。因为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对任何一个病人或病人的亲属说“不急”两个字。

  “不急,不要急,急则生乱,这病早晚能治好。”就是他的口头禅。

  他现在正在自己诊室外面的抱厦里来回地踱着步。

  抱厦通常是大夫们休息、商讨医务的地方。对面坐着他的搭档蔡大夫,蔡宣外号“鬼指蔡”。慕容无风的弟子当中,除了吴悠之外,只有他最年轻,也比慕容无风大三岁。

  蔡宣出生名医世家,祖上出过好几位御医。据说他也是少年成名,非但精通医术,于书画上亦造诣不浅,为人不免高傲放旷,也只有在慕容无风面前,才略肯收敛。

  “你老兄已经在这里踱了半个时辰了。依我看,还是用我的法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接完骨再说。”蔡宣呷了一口茶道。

  “这个……他现在神智不清,痰喘得厉害,已是血瘀于内而坚凝不行之象,冒险施治,只怕难以回生。”

  “六脉已弦,何况内骨入肺,药书上怎么说?这是‘十不治’之症,纵未即死,二七难过。不冒险又奈何?”

  “要是先生在这里就好了。”陈策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你还不晓得他的脾气是最见不得谷里的大夫被人欺负的。要看见冯大夫被人打成这样,不气得心疾骤发才怪。”

  “万一真的不治,岂不是更难交待?”

  “总之是个死,还不如……”话音没落,门帘忽动,有人进来。

  陈策喜道:“先生来了。”

  果然是他。蔡宣立即站起来行礼。

  “什么情况?”慕容无风一边洗手,一边道。

  “险得很。四肢上的错骨都已接驳完毕,只是胸口上的肋骨有一支刺入肺中,若是常人也挨不过两天,亏得他身体强壮气血充足才挺到今日。不过现在淤血不行,呼吸困难,还是极为危险。”

  “用了什么药?”

  “人参紫金丹,万灵膏。实在不行,独参汤。”

  “蔡大夫怎么说?”

  “学生以为病人所伤之处多有关性命,如七窍上通脑髓,膈近心君,四末受伤,痛苦入心,所幸他元气素壮,若迅速接骨,使败血不易于流散,或可克期而愈。”

  “脸也被人打了?”慕容无风一面拭手,一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