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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错觉吗,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他眼中隐约的泪光

  她最好的年华全部都铺展在他的细枝末节中,可是道别的时候,她都没有抬起头好好看过他一眼。

  不是因为丁水婧的诬陷,不是因为叶展颜挎着他的胳膊。

  误会其实是最最微不足道的障碍。

  他们之间没有误会。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彼此理解过。

  耳机里,黄耀明轻唱“请吻一吻,证明这个身边不是路人”。

  吻过,才是路人。

  番外1 游园惊梦

  陈晓森时常想,评价很多事情对错和值得与否,往往都取决于未来自己变成什么样子的人。人的过去和历史一样,是由后来人盖棺论定的。

  如果某天她和自己的亲姐姐一样,从乖乖女成为了大龄剩女,三十二岁的交际圈狭窄的市博物馆讲解员,每天奔波于一场又一场的相亲中寻找一个门当户对平头正脸的男人充当归宿也许她会因此对大学二年级的五一长假抱有深深的怨念和悔恨。

  那个慌乱的长假中,她放开了一个平头正脸的男人。

  许多年之后,她想起来的,并不是那个男孩。

  脑海中念念不忘的只是一个场景,慢慢地赋予了自身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义,或者说,它已经升华成某种感觉,储存在记忆的角落里,稍一触碰,就在心田弥漫起来。

  弥漫的是什么这是无论如何形容都永远不可能贴切的。

  所以,每当别人问她,究竟为什么和徐志安分手,她所想到的,并不是那个阳光下双手插兜眯眼走神的少年。

  脑海中蒸腾的雾一般的画面,其实是列车,深蓝色的夜空,一闪而过的橙色路灯,铁轨咔哒咔哒的响动,乃至邻座的睡相恐怖的大婶。

  其实,在夜奔的某一刻,一切都写好了结局。

  9月30日的晚上,陈晓森坐在奔向北京的夜行列车上,尽管是软座车厢,坐得太久屁股也有些痛。身边的陌生女人已经在熟睡中,脸微仰着侧向自己的这一边,嘴巴自然地张着,显得脸型极长,颧骨突出脸颊凹陷,丑得吓人。呼吸间伴着若有若无时强时弱的鼾声,气息淡淡地喷在陈晓森的脖颈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