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买了去,都是栋了一个大便宜。

  快近中午时分,他来到白沙镇集市上。他一年多没来过镇上,记得那时候很热闹的街市,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冷清。毒毒的太阳晒着,火南风刮着,街头不时扬起灰尘,有一股呛鼻的牛粪气味。韩习明管不了那么多,将绑着猪的土车子停在街边,等候着买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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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腥风苦雨应有涯(3)

  天气闷热,太阳又毒,好多来集市叫卖的农民,头戴草帽或尖斗笠,有的手里摇着一把蒲扇。挨在韩习明老汉身边不远的汉子,面前放着一袋红薯粉丝,还有几只鸭。他干脆打着赤膊,胸上背上的皮晒得像腊r,肩上的皮还起了泡。

  赤膊汉子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很结实,手臂上的肌r一瓣一瓣的。韩习###想,这人也许是家里被无奈,不然,几把薯粉丝,两只鸭子,哪里就能拿了来卖,又卖得了几个钱呢。

  韩习明刚停下车不久,赤膊汉子就和他搭话了,他打量了一下韩习明,又看一看他车子上的猪,说;“老哥,这猪这样绑在车上怕不行。天气这样热,要是久不来人买,只怕猪会热得发晕,得想想法子。要不去弄点冷水来浇它一下,要不,就推到街头远些的树y下去呀!”

  韩习明果然看到那条猪一个劲地直哼哼,有点出气不赢,那肚子一凹一鼓的,口里还吐着白沫。看到好远的地方都没得树y,只好将自己头上的那顶破草帽盖在车子顶梁上,好歹能遮点儿凉吧。

  赤膊汉子说:“这条猪还刚长骨架子,卖掉可花不来。买家也出不起好价钱呀!再喂上三两个月,就是一条大猪了,现在卖了太可惜吧!”

  韩习明老汉就说自己家里女人病了,没得钱买药,实在没别的法子想,只好将这只猪推来卖了。能卖几个算几个吧!

  赤膊汉子深有同感地说:“唉,不瞒老哥说,我也是被无奈呀!屋里几天揭不开锅,这几只鸭也没得食吃了,卖几个钱,好歹买点米回去,细伢子饿得哭都哭不出声来了。我是上白沙的,为了卖掉这点东西,走了十多里山路。你看集市多冷清,我在这里等了一个上午,鬼花子都不来买我的东西!”

  韩习明老汉听他如此说,叹息着说:“这世道,老百姓日子难熬呀!这条猪,是我全家唯一的靠望了,早几天办看禾酒,我都舍不得杀,去借钱来办。唉,现在不得不将它卖掉,过一天算一天吧!”

  赤膊汉子将手中的烟袋递过来,说:“老哥,我叫张福贵,名字叫福贵,可哪来的福哪来的贵,都是穷汉子一个。来吧,想多了也没得用,抽一袋烟解解愁。这叶子烟有劲势!”

  韩习明摆摆手说:“我不会抽,谢老弟客气!”

  两个人一边聊着一边等着有人来买他们的东西。张福贵的几只鸭子倒是被人提走了,而韩习明那条架子猪,一直无人问津。

  眼看太阳偏西了,看来这架子猪白白地将它推了来,又得推回去,只怕瘦了几斤r呢。卖不掉猪不急,但哪来买药的钱。正奎伤口发烂,等着钱去买药呀!韩习明老汉又急又愁,又饿又渴,身上的汗水都没得出了,脸皮皱得像苦瓜皮。

  他一直在盼望着来一个买主,只要他能买下来,也就先解了这燃眉之急,剐却心头r,医了这眼前疮吧。

  街上守摊的人们陆陆续续打点东西,准备往家里返了。就连张福贵也准备回家了。他说还得赶十多里山路,卖掉了两只鸭子,还有三只鸭,还有几包红薯粉丝怕是卖不脱了的。

  这时街上忽然一阵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