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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性子素来无争,竟会为了报复封印苍灼之门派而……

  思量再三仍无法想象,云濯气音低低,步子也跟着踉跄向后而去:“不,我还是不信!”

  司徒凛一叹:“唉,我知他是你救命恩人,如今得此消息,任谁都不能接受……可云濯,云崖宫与那人非亲非故,亦无隔世之仇,想来也不至于刻意冤枉好人吧?”

  不错,云崖的确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他人,可以白暮生之性情,又如何能行此恶毒之举,伤人害命?!

  脑中愈发混乱,可当晃悠悠的身子终于触及墙壁的一刹,云濯眼里忽闪过丝清明。

  ——不,不对!

  他两步上前,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司徒凛袍袖,一字一顿道:“凛兄,这不对!鬼气溃散之时,白兄和我分明在洛阳城里的!”

  “洛阳城?”

  或许是想起了当年那未竟之约,司徒凛一抬眼,神色稍滞。

  他一字一顿道:“就算,就算那信物可以提前偷盗,不论洛阳城还是天山,与归离潭相距都不算近,一来一去,要顾忌着随行的妻儿,再从有老祖宗封印的地方盗走信物,这,这几乎不可能啊!”

  沉吟片刻,又继续道:“还有,当初在弟子房里,你不是调侃过我自东都归来一身狐狸味儿?白兄一家俱为狐仙,那正是他所留。”

  字字入耳,司徒凛沉吟片刻,望着他皱了皱眉:“你此话当真?”

  云濯竖起两指,指天指地:“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面前之人神色郑重至极,又念及那白氏一家乃救友人之命的恩人。司徒凛一时不知作何言语。

  寂静须臾,似有所思,终渐握紧双拳,下定决心道:“那这样,你先同我回九淼去,咱们打听打听情况再做定夺!”

  语罢,从怀里掏出银子搁在杯盏横陈的桌上,一把拉住那人走向门外。

  更深露重时,正是夜凉如水。

  九淼最北的弟子房里静悄悄的,不大的竹床之上并肩躺着两人,乍看之时虽与三年前那相约一笑的夜晚如出一辙,心境却早已不复。

  身旁的司徒凛气息沉沉,云濯却辗转反侧,任如何也难寐。

  二人回来后,那些被司徒凛问过的九淼弟子们,一个个皆以喜笑颜开之态,恭祝他真凶已明,大仇得报。

  云濯碍着身份躲在屋里,没敢出来说话,可却也能在些微月光映照下,看到那人脸上是何等纠结神情。

  抬眼是欲言又止,回头亦是一字难言。

  是啊,一边是可能杀害了最尊敬的师兄之凶手,是自己追寻多年而不得的罪大恶极之人;另一边,却是扯着前辈孽缘的竹马兄弟,对此人的声声维护。

  纵自己在洛阳所见所闻当真非虚,可仅凭一个声名狼藉之人的空口之言,如何能堵得住如山倒的悠悠众人口?

  “唉……”

  云濯合衣而起,正对的纸窗半开着,惨淡的月光斜斜洒在室内,清冷得不成样子。

  你啊,本不就是想来看看凛兄的伤势,并不想让他为此再落人口舌么?

  可如今呢?

  自知矛盾,他低声一叹。

  若凛兄日后真同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