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戏剧前景如何?我们把这个先锋(笑)去掉,我的戏剧前景如何?我觉得现在是非常好,非常好。我解释一下。我现在制作戏剧,基本上从资金到创作都刚刚进入一个良性(循环)过程,但即使是在做戏剧最艰苦的时侯,没有资金的时侯,我也认为我的戏剧前景是非常好的。为什么?你自己选择做这个事情,没有人强迫你,你没有理由去说这个哎呀没有人给我钱啊,这不成其为一个问题。至于个人的前景,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戏剧要做,包括我刚才说的教育,而且我非常非常喜欢写作,包括小说,虽然我写得很少。这可能不会主要去做,但是作为自己的一种喜爱,可能会试着去做。还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电影。电视纪录片实际上我已经在做,但是精力什么的都不够。这么多事情要做,能不能做成,做得怎么样,那是另外一回事。从这个角度,我认为我的前景简直可以说是阳光灿烂。(笑)

  三

  汪:有人说戏剧在下一个世纪会复苏,原因是人们厌烦了电子媒介物,会到剧场去亲身面对演员,你对这个判断怎么看?

  牟:我觉得这个问题刚才已经答复了,因为不存在一个死亡问题,同样就没有一个复苏问题。但是在这个戏剧环境,我说的戏剧环境包括国际环境和中国的环境,我认为它是有一个规律的。你比如说60年代,在整个欧美是戏剧的轰轰烈烈的革命时期,那个时侯,革命风起云涌,一个接着一个。到了70年代初,衰退了。事物自身的规律就是这样,盛极必衰,但这个衰是人们转向另外一个种类。欧美戏剧的创新,我理解就是他们的种类太多了它怕跟别人重复,所以它必须要做跟别人不一样的。而我们现在不一样的东西太少,所以谈创新特别可笑。象日本的戏剧环境(我对日本的戏剧环境做了些考察),日本在70年代的时侯(就是第二代小剧场)等于回应西方60年代戏剧革命的高c。我认为我们中国整体戏剧环境与西方相比较,在时间上现在已经相差30年,只能说是相差,绝对不是落后,不能用落后这个词,就是说因为我们这种特殊的国家这种因素吧。应该说现在给予我重大影响的很多戏剧家,他们都是60、70年代的最重要的革命人物,但今天我依然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旧,我也不觉得还有什么新的东西(当然有新的东西,我会去接受)。记得(95年元月)在东京开国际研讨会,上海的一个导演,我跟他提到铃木忠志,他说哎呀这个人已经过时啦。我觉得非常可笑。对,可能按戏剧史来讲铃木忠志已经过时了,但他对我个人没有过时他就没有过时。我觉得很多人都是架空自己,他不去谈自己,老去谈这个人怎么怎么样是不是过时了,我觉得没有意思。

  至于说人们厌烦了电子媒介物,我觉得这个人们永远是要分为具体的人们。有些人可能到几个世纪他都不喜欢戏剧,有的人几个世纪他都不喜欢电子游戏机。我觉得永远会有一部分人愿意到剧场里来看戏,这和电子媒介物没有任何冲突,它们是世界上并存的东西。

  汪:你觉得你对世界戏剧有什么贡献?

  牟:我觉得这不是我能回答得了的。事实上我也回答不了。我只能说我对自己面对的创作环境,多多少少有一些感受。尽管95年《零档案》在欧洲北美巡回(演出),走了这么多地方,但毕竟是走马观花,不是长期在那里。我只能说从《零档案》开始,我做的戏剧,给这个世界戏剧环境里带来了某种不同的东西,绝对不是新的东西,我讨厌〃新〃这个字,它只是不一样的东西。在整个戏剧环境里面,象《零档案》这个戏所遇到的情况特别奇怪,在近几年整个世界戏剧的环境里,这个戏,还有日本的dumtyp,是被邀请最多的两个剧团,包括西方和东方,走了这么多地方,可能可以说明他们从中感受到了某种不一样的剧场的这种样式。我觉得谈贡献现在还谈不上。

  汪:你是不是觉得国外比较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