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节
  戚以潦掐在茭白颈后的手圈住他脖子,掌心摩挲了一会,慢慢移到前面,托住他线条干净的下巴,两指捏着他淡粉的脸颊。

  茭白的嘴闭不上,有?透明的潮湿在他的嘴角泛滥开来,往戚以潦手上漫去。

  戚以潦赤色更重的双眼眯了起来,腿根肌肉绷得酸痛。

  被禁在寒潭底部的兽类嗅到鲜活的味道,它?兴奋地扬起头颅,往水上看。

  水面上有?根野草。

  很嫩很绿,根茎秀长柔韧。

  它?嗅了嗅,仿佛嗅到了初春的香味,又?像是盛夏的灿烈味道,口中分泌出大量唾液。

  想吃。

  好想吃下去。

  禁制在不停收紧,有?个声音孜孜不倦地喊,那不是你命定的食物,别出去。

  再等等,最可口的很快就能出现。

  不要出去!

  “哗——”

  兽类咆哮着挣脱禁制,它?鲜血淋漓的庞大身子破水而出,疯狂地扑向那根青草。

  那一瞬间,戚以潦的吻落了下来。

  .

  茭白还没做出反应,就被戚以潦啃食掠夺一般的吻法给搅得大脑发白,眼角一下就浸出生理性的红。

  猫在叫。

  叫声很瘆人。

  戚以潦的吻不包含技巧,只有纯粹的汲取,试探早就被他抛远,心悸带来的难受也让他麻木,就连心脏不规律剧跳引起的疼痛都被他忽略了,他抚着怀里人瘦软的背脊,指尖蹭过对方的一块一块骨节。

  当他的指尖落在年轻人尾椎上时,有?什么被猝然激活。

  霎那间,熟悉的体温和味道将他完全包裹。

  好似在这场吻之前的时间都是假的,这才是真的,真正的,活着的感?觉。

  戚以潦阖上情热翻涌的眼帘,更深入地吻着年轻人,紧紧抵着他。

  尾椎上下既麻又?热,茭白感到缺氧,视线越来越模糊,全身上下也要往面团发展,他一把抓住戚以潦短硬的黑发。

  没把人扯开,茭白就咬上戚以潦的舌尖。

  咬出血了,戚以潦才停顿半秒,他低着头,眉宇深拢,肺腑牵动的力度很沉很重。

  猫还在叫,吵死了。

  茭白的牛仔裤压着戚以潦的西裤,唇又?湿又红,眼睛也是,被眼尾往下垂弯的弧度一衬托,生出一股生鲜多?汁的欲气。

  .

  克制,

  戚以潦吻了吻茭白烫红的耳垂,抱起他。

  克制……克制……

  戚以潦抱着茭白走到床边,把他放了上去,吻落在他泛潮的颈窝里,唇摩挲他浅浅的血管脉络。

  茭白的两条腿抬起来,双手搂住戚以潦的宽背,平整的指甲扣住。

  下一刻,两人同时顿住。

  一切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发腻的背景乐停了,猫的叫声也变小了很多?。

  气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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