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你
>   “呦,后院还有活呢我走不开啊,先生怕夜路不好走不如在这住下?”

  安琅心动,可又想到独自在家的娘亲还是摇摇头,说:“哎,哪就怕了,想着请你去我家喝杯酒,既然你忙就改日罢,到时一定来啊!”

  安琅人缘本就好,伙计自然也没多想,就没再留她,“好嘞,您赏脸我哪能不去呢。”

  安琅硬着头皮独自一人走在路上,也是巧,今夜冷的很路上早早就没了行人。人家门前灯笼被风吹的来回飘荡,所照出的影子仿佛围绕着安琅在动一般,她惊得一身冷汗。

  “都是自己吓自己……自己吓自己……”念着,倏而风停,街巷静寂。安琅喉头吞咽一记,攥紧了手中的灯笼。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一直有脚步声跟在安琅身后走着,她快则那声音快,她慢则那声音慢。听声音那脚步一定不是人的,因为安琅觉得那是个巨大的脚掌,像大铁板拍在地上一般。

  祝义吓得眼都不敢多看,又是那个一大团黑影化出巨大脚掌跟在安琅的身后。

  安琅再也忍受不了了,疯狂的往家跑转了几个弯还摔倒一次,这一摔还把灯笼给摔灭了。安琅满脸的眼泪都冻凝在脸上,风一打皮肤好似撕裂般的疼。可她此时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接着跑,因为——方才摔倒时脚步声就响在耳侧。

  “你不是让我找你吗?我来找你了啊——”

  “滚!滚开!别跟上来!”

  祝义跟着发现有一户人家听见叫喊担忧的打开房门,可安琅跑得太快给跑过了,那人无奈的摇摇头耸耸肩披着衣服又回屋了。

  跑过这段街巷有一处废墟过了这就到家了,这是官府改建的地址,冬前刚拆了旧房等着开春动工呢。这里有许多拆下还没运走的旧石砖,安琅把希望寄托在它们身上。

  没有了照明她凭着记忆扑到地上,伸手一抓——空的!竟然是空的!

  怎么可能!?那么多石砖堆在冰雪中,谁人会一日之间将它们运走?安琅哭喊着,心底涌上绝望的同时,强烈的死亡预感笼罩在她的心头。

  完了,都完了。放弃罢……还是放弃罢……

  安琅被蒙了眼,可祝义看的清楚。石砖当然都在,只不过安琅在空地上乱抓当然什么都没有。那东西本领颇高可依旧忌惮她的阳气,不然也不会那么大的劲吓唬她,怎不像对付她娘亲那般直接附在身上?

  可安琅被吓得没了胆气,她一泄气等死自然气弱,这可正中了那东西的下怀!

  那团东西靠近安琅,祝义甚至都能听见它惬意的笑声。

  “安琅——!跑——!”

  知晓她听不到,可祝义还是心急。

  “前面就到家了!快跑——!”祝义声音都带上哭腔,她出现在发生过的事情之中,怎么可能……

  安琅猛地转头看向祝义的方向,可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看到。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人对她说,快跑,家就在前面。

  马上就到家了!

  原地一滚她爬起来就跑,黑影扑个空也生气了,脚步声“啪啪”的跟着跑起来追向她。

  安琅都看到自己家所在的巷子里亮起的灯,她扯开嗓子就喊:“娘!快开门!救命啊!”安母睡的早,此刻听见女儿高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