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你
�的确招上什么“东西”了,这样,从我这买一些香烛纸马你在家门口焚了试试。”

  安琅不愿意了,“试试?你到底会不会看?”她又看了一眼娘亲虚弱的样子,抿唇默了默忍下了,又说:“准备多少?需要多少钱?”

  那男子咂吧一下嘴,说:“这么和你说吧,一般的小鬼闹人我可是招手就能解决的,你娘招上的这个是个什么东西我还真看不出,棘手,明白不?”

  此时安母连话都讲不出了,脸色青黑胸口起伏着劲的拔气,这模样真的吓坏了安琅,心疼成一团。她咬咬牙瞪着那男子,“你觉得怎样才行?快说!”

  “哎呀,所谓破财灾,我做这个的就是为别人挡灾挡难的,你把钱财舍了给我,你娘亲就能好了。”他看了看安琅伸手比出手掌,“一沓五百文,行不行?”

  安琅气急,“你卖的纸是金子做的不成?别家也没你卖的这样贵!”

  “别家没法替你消灾啊!你看你怎么着也是个说书的,为了娘亲,为了孝心,一沓五百文对您来说算个屁啊?”

  倒不是安琅舍不得钱,她看了看桌上前几日刚购回的书籍,手心藏在袖下攥了攥。在一场说书按期付钱,一期叁个月,头几天给一部分定钱,剩下的要叁月之后再给全。下一笔账还需半月有余才能结清呢。

  罢了,又不至于穷苦,花钱买安心算了。

  那男子喜滋滋的拿着钱走了,不过一会儿送了一堆香烛纸马过来。

  到了夜里,安琅蹲在家大门外燃烧烛纸,越想越气病了娘又失了钱,竟忍不住大骂起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存不存在,就说你缠扰一个年老妇人有什么本事?”她站起来拍了拍胸膛,“有本事你来对付我啊!拿去罢!这些阴间钱财算是姑奶奶我赏你的!滚罢!”

  祝义忍不住扶额,虽说她生气是情理之中可如此激愤还是有些……刚想到这就看到安琅回到娘亲房屋门口站立,肩膀抖动着无声的哭泣。

  祝义叹气,她理解安琅了,娘亲被折磨做孩儿的当然会担忧又愤怒。

  大门口卷起一阵旋风,那些灰烬被卷至半空又被风吹散。祝义回头看着那个方向,一大团黑雾涌动着,一只巨大如同铜盆般大小的眼珠子在那黑雾中睁开!

  “啊!!”祝义吓得惊呼,可谁都听不见她的声音。

  祝义看着那东西被吓得脑袋嗡嗡作响,她一动都动不了,心中一直叫妈喊娘。她觉得自己快散开了,虽不知道怎么会散开,但就是一种感觉自己要散开了!

  突然一道柔和的光在她眼前闪过,还传来林少泉的声音:“发生什么了?觉得坚持不住就对我说,我唤你回来。”

  应该是林少泉做了些什么,祝义觉得自己又凝聚起来了,况且环境又生变化看不到那东西也没那么怕了。

  “没…没事…应当快了,我再坚持一会儿。”

  安母自那天后真的转好了,不久便痊愈了。安琅又接了一个场子的活,正是祝义所在的那家客栈。这家客栈给不出太高的价钱,掌柜的也根本想不到安琅这样的先生会接这样的活。

  有时场子定下的日子会撞到一起,安琅就下午跑一场傍晚再跑一场。这日正是傍晚场结束,已经夜里了,安琅踏上回家的路。

  不知为何,往常神鬼不信的她今夜格外害怕,怕黑,也怕某些看不见的东西。她拎着灯笼问,“伙计忙不忙?陪我走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