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敲得她的心,跟着一跳一跳的。

  糟糕,好想他,越看越想。

  偷窥行为太过明目张胆,身后经过的路人投来探究目光,顾以棠心虚挪开视线,回归到长椅上,一本正经地坐着,平复心情。

  聂星采的智齿拔得很快,医生技巧高超,几乎没有出血,但她声称发晕,非要顾以棠搀着把她送回家。

  甚至于连路都走不利索了。

  答应好的周到服侍,顾以棠严格遵守约定,嘘寒问暖不停:“还疼不疼了?一楼有个便利店,要不要给你买盒冰淇淋敷一下?”

  半天没有回应,顾以棠歪头一看,好家伙,微信聊得热火朝天。

  说好的牙疼呢?

  聂星采笑得甜蜜:“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现在的人设,是独自在医院看病,身体不适心理脆弱的小姐姐,急需一个威武高大的小哥哥过来贴身照料,现在帅哥要到了,你懂了么?”

  “服气。”这是在撵她走啊?她去趟眼科的功夫,聂星采不仅拔了牙,还拔了个帅哥。

  “我这叫plan b,我哪知道你去看了一眼就回来了,我空有当僚机的心,可你不争气啊!”

  聂星采的小帅哥来得很快,避免影响她的人设,顾以棠只得躲在刚刚路过的便利店里,远远望了一眼,小帅哥的确高大帅气,还很贴心,说了两句立马蹲了下来要背她。拔个牙而已,还要人背?顾以棠转头在货架间来回寻找,有没有柠檬让她恰一恰。

  就这么直接回家,太不甘心。

  重新回到诊室门前,顾以棠不再光明正大地偷看,望着来往的病人进进出出,直到显示屏上出现最后一个名字。

  五分钟后,门开了,她垂着眼眸,看着一双青少年独有的小脚率先迈出,和对面的中年男人汇合,两个人携手离开。又等了几分钟,她按捺着期待,瞥见一方白色衣角经过。

  她鼓起勇气,唤:“严颂……”

  严颂闻声转身,眼中划过一丝难以置信,正欲说话,护士台后跳出一人催他,“赶紧的,迟了主任又要发火。”

  见他抱着一沓资料及笔记本,作为民间退堂鼓表演艺术家的顾以棠立马选择了放弃,毫不犹豫地往回撤:“你去忙吧,我走了。”

  催他的那人并未看清顾以棠,见严颂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问:“你什么情况?”

  “没事。”眼见顾以棠消失在拐角,再也看不到,他失望地追上同事。

  今日无需值班,到点后,严颂换好衣服,照常下班。他在医院附近租了处公寓,步行不到十分钟,外面刚下完雨,想了想,他仍带上了伞。

  电梯常有人用,他习惯走楼梯下楼,楼层平台上,一个人,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百无聊赖地来回踱步。

  是顾以棠,她是才来,还是根本没走?

  严颂下了台阶,与她对视,语调平平:“你怎么在这?”

  中午没来得及问,是生病了吗?怎么会来医院?

  顾以棠眼眸一亮:“你下班了?我,我等你啊,有事想和你说。”

  一整个下午,她担心守在诊室外影响他的工作,便选了个既方便观察又不冷的地方等着,只是没有位置坐,站得腿疼。

  “嗯,”严颂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