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节亲人
�的,一听他这话便明白了,托辞要先行告退回去照顾孩子,与冯晴道过别便先离去了。

  “姐夫直说便是了,”冯晴状似不解,却示意不语关了门,看向柳玲,笑道:“若是还放心不下自家弟弟,过两天递个牌子求见,我让你们兄弟俩见见面也可。”

  柳玲心中一阵赛过一阵的尴尬,愧疚和不安不停地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听着冯晴温声温气的话,更是愧得无地自容,一咬牙便跪了下来,哽声道:“君后,我对您不住......”

  冯晴心中已明白了三分,却并不点破,只伸了手要扶他起来:“姐夫这话从何说起?先起来说话吧。”

  柳玲摇头,盈盈楚楚的脸上已是泪痕宛然,啜泣道:“不,君后...前些日子我与小瑜...柳从侍在宫中遇着,他与我叙话,问起昔年的事,我...我一时糊涂,便都说与他知道了。这几日才知、才知他借此邀宠,君后,我心中已是悔了千百回,实在是...没脸见您......”

  冯晴轻声一叹,收了脸上的笑意,却还是亲手把他扶了起来:“果真是姐夫这儿漏出去的消息...罢了,起来吧。”

  “君后,您罚我怨我,我都认了,只...”柳玲伏在地上,不敢起身,声音已被哭腔弄得有些模糊:“只求您不要说与妻主知晓......”

  “柳夫郎,一时糊涂什么的,我是不信的,”冯晴见他久久不肯起身,只是哀哀哭泣,也就不再扶他,只微微沉下了面容:“柳夫郎若是那种蠢笨之人,三姐的后院,想必不会这么宁和吧。”

  柳玲见他竟连昔日的称呼都改了,更是心惊不已,一时竟连哀求也忘了,只愣愣地看着他。

  冯晴朝他勾了勾唇:“柳夫郎不过是想着,自家兄弟得宠了,娘家势大,能在妻家挺得起腰。这我也不怪你,我与你并不是血脉至亲,谁能没点儿私心里的想头呢?只有一条,你不该做了这等事,眼看陛下待我如初,就来我面前扮作无辜。”

  柳玲这一回真是大骇,膝行两步哭着求道:“君后恕罪。”

  冯晴端着茶,看着白瓷杯中盈盈润润的绿色,终还是叹了口气:“你起来吧。个人有个人的念头,此事我原本也没有怪罪于你,自然也不会去旁人面前说起。只不过,往后若叫我知道你有一丝半毫错待三姐和父亲母亲的,休怪我手段狠厉。”

  打发走了柳玲,冯晴也没有在花厅多待的意思,自让人引了路往书房去。

  小书房里冯秀与穆罗云正在下棋,大姐二姐各坐了一旁观战,显然四人都十分得趣。冯晴便也笑笑,心头那点不痛快也散了七八分,亲手端了茶水递给四人,在穆罗云身边站了,仔细瞧那棋局。

  穆罗云虽专心棋局,见他站着却是不依,拉着他在身边坐下,拈了棋子在手里,半是斟酌半是询问:“下哪儿?”

  冯晴不理她,只是笑笑:“观棋不语真君子,臣不知道。”

  穆罗云一手执子,一手握了他手,闻言也只是挑了挑眉,就要落子。冯晴顿时就急了,眼看那枚棋子就要落尽他家三姐布的局中,马上捏了捏她的手。

  穆罗云忍俊不禁,就连对面的冯秀也笑了起来:“瞧我这宝贝弟弟急得,当真是嫁了人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不忍心妻主输棋啊。”

  冯晴有些羞恼,瞪了她一眼,立刻甩开了穆罗云的手。穆罗云也不恼,只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笑道:“时辰不早了,朕和君后也该回宫了,这局棋等有时间咱们再接着下吧。”

  出宫的时候尚是晌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