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多准?”

  东方鸿飞被她奚落得又好气、又好笑,随便拿起黄莉斯的餐刀,嘴里说:“第三棵树。”手一挥,纯银的小刀划着道白光,扎进十数步外的一棵茶碗般粗的树上,深度足有二寸。

  “真帅!”黄莉斯拍着手,用敬佩的目光望着有些得意的警长,双手托起下巴说,“你改名叫‘神镖警长’吧。”

  “刘十牌不也是打镖的好手吗?人家不用刀,只用骨牌。”

  “别提他,我讨厌!”黄莉斯沉下脸。片刻,又懒洋洋地伸舒双臂打个哈欠,说,“我困了,想到车上睡会儿。”

  因吸烟的缘故而跑偏话题,心情迫切的东方鸿飞不能不拦阻,微笑着说:“我一提刘十牌,你就生气,由此生出疲倦之意。莉斯小姐不能把他赶出范公馆吗?”

  “你真是个滑头,想叫我不走。”她站在那里很调皮地歪头微笑,“可你一点也不会讨女士喜欢。叫我莉斯。”

  “莉斯。”警长未加思索,像学舌的八哥。

  “笨极了。”她用手捂住笑口,眼睛却变得柔情蜜意,好像逐渐地把春辉都扭聚到晶莹的瞳孔里,化成一种魔幻般的吸磁,使人心旌摇动、魂灵飘移。

  她的爱慕之意东方鸿飞早就领悟到了,他虽然是未恋爱过的独身男子,但懂得各类女人用眼睛表达的暗示。女人的眼睛,他认为是情欲的火盆;迷途的dx;夺魂的陷阱;同时也是纯净的秋池;善美的殿堂。女人的眼睛就是她的心,她们致命的弱点便是不能伪饰眼睛,一切都隐藏在眼睛内遥远的深处,心头掠过的闪念也能折s于目光。使他疑惑的是黄莉斯此刻的眼睛是混合的:烂熟的四胰太、成熟的吕小娟和那些尚未成熟的少女学生。他曾听闻过关于洋人男女之间的趣事,姑娘被剥掉裙子,扛在男人肩上,吹着口哨在田野漫步,像负着猎物凯旋的勇士,然后,偏找阳光普照的地方醉个半死。警察来顺看过一回无声影片,兴致勃勃地说:“我琢磨外国娘们的嘴为嘛大?敢情是用的哩!一天亲三百六十个嘴儿……”黄莉斯曾留洋数年,必然受到外域风情的熏陶,就是闻着酒瓶也醉三分。东方鸿飞再看她时,黄莉斯魔幻般的目光已经消失,又恢复常态。

  “鸿飞。”她改变了称谓,音态平和,“我讨厌刘十牌,寻衅和他吵了一架,这条势利走狗踩着脚走了,说是请长假回柳林青镇,那里有他的庄园。家父不放心他,派人暗中监视。那天夜里,还带着个人去了万春楼妓院,结果被蓝色妖姬用枪打伤了。”

  “蓝色妖姬会使枪?”东方鸿飞故作惊讶。

  “我不相信是蓝色妖姬打的。”她摇着头,说,“刘十牌打掉牙往肚里咽。家父知道他遭人暗算,佯作不知,派人去柳林青镇看望他,这狗东西正在养伤。他是狡诈、狠毒的人,看出来意,只把实情说出一半。他说,想为四少爷报仇,结果挨了蓝色妖姬的黑枪。好在有铜腰硬挡弱了子弹的力量,才不致毙命。

  我怀疑他的话。“”那天我也在万春楼……“未等东方鸿飞说完,黄莉斯便瞪圆眼,惊讶地问:”你在那个肮赃地方!“”莉斯别误会,东方鸿飞还是懂得自重的人。“他猛吸着烟,神情凝重地说,”我是负责该案的,刘十牌知道蓝色妖姬的行踪,为什么不对我说呢?“

  “自作聪明。”黄莉斯横他一眼,“你放掉车夫,他还信任你吗?”

  “说得对。”警长点着头,后悔刚才没有想到这点。

  黄莉斯说:“蓝色妖姬潜入万春楼,杀了那里的老板,这事谁也瞒不住。我想不通,蓝和被杀人到底有什么干系?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