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在有许多姨娘接济……“东方鸿飞联想到范文心和众多姨娘必有l伦的关系,这在华贵内并不鲜见,他不感兴趣,只是感觉黄莉斯向自己敞怀秘闻心事,恐怕是有目的的,多半是要替兄报仇。

  “范老爷丧子悲痛,可脸上却没有半点病容,这是什么缘故?”

  “他的耳朵急得聋了,滚滚雷声他听来不过是蟋蟀叫。”黄莉斯又冷笑两声,说,“他疼儿子,还有更疼的呢?”

  “还更疼什么?”警长追问下去。

  “一张画,《八骏图》。”

  东方鸿飞的心脏一阵发麻,因情绪激动竟打个寒战,问,“是故宫里丢的那件国宝?”

  黄莉斯点着头,说:“我想那女盗可能在《八骏图》上起了心,以色相事文心,把画抢走了。”

  “这么说,那张画是你范家所珍藏的了?”

  “范金栋虽贪,还不至于成了盗贼。”她心平气和地说。

  “是我失口了。”警长想到报纸上曾以巨金悬赏缉拿盗贼,说画为范家珍藏,显然有些欠妥。

  黄莉斯说:“那是哥哥花20万元从人家手里买的,不知为什么被蓝色妖姬知道了。”

  “卖主是谁?”

  “我不知道。那天我在花园内做晚祷告,听到四哥和刘十牌得意的笑声。我潜在暗处,偷听他俩的谈话。四哥说,那梁上君子其实是个‘黄鹂’……哎?你的神色不对,那么漂亮的嘴歪起来,可有失风雅呀!”她两眼噙笑,望着嘴角抖动的警长。东方鸿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已激动得发白,面前的黄莉斯虽是颇有修养、文静而庄重的名媛,但说起如此机密的大事来,却像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莉斯小姐,我的心在急剧地跳动,因为你说的话,是很珍贵的破案线索。”

  警长又问,“这么说,刘十牌是知道这张画的了?”

  “对。”她点着头,说,“不仅知道,而且还成了四哥的帮凶。他俩的罪恶太深重啦!”

  “嗯。”东方鸿飞急于想知道下文,努力控制着胸中波澜,故作轻松。

  “四哥很狡黠,指使刘十牌把卖主干掉了,20万元又回到他的腰包。自然刘十牌也得到了厚酬。那些天,四哥疯子般地挥霍。”

  “刘十牌……”东方鸿飞陷入沉思。

  黄莉斯接着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四个人,范金栋、刘十牌、四哥和我。我是不管他们的事的。”

  “范金栋是怎么知道的?”

  “家父在皇宫内,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他是行家,四哥曾拿着画让他鉴定,家父说不是赝品,让文心收藏,叮嘱不要走漏风声。”

  “我可以吸烟吗?”东方鸿飞问。

  黄莉斯微笑起来,说:“你有些像西方的男士了,他们很懂得尊重女性。”

  “话不假。”警长手拿着一支烟;没有马上点燃,冷笑着说,“可他们一到中国,文明便变成了野蛮。”

  “人都是性恶的呀!”黄莉斯噘起鲜嫩的小嘴,不甘示弱地说:“人和兽类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弱r强食。只有做主的臣民才能改造其恶性。纯净的水里面有无数的细菌,只有把它蒸馏了才算得最纯净。你吸的纸烟不就是洋人的么?你的‘神枪警长’也有洋人的一半功劳。除去弓箭,飞镖能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