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依尔赛问道,打断了她丈夫的故事,这时他正要说到自已被带到由一群慌乱的伊斯兰长老组成的法庭前审问。“它在每个人身上都像人们说的那么有效吗?”

  这位衣着考究的兄弟——利戈贝托毫无嫉妒地回想起:经过了二人在少年和青年时期的没有差异阶段,中年时期使得他俩逐渐有了区别,如今那喀索斯的耳朵比起人们夸奖利戈贝托的引人注目的扇风耳来说要正常得多;如果与他用来嗅觉生活的大鼻子或者蚁熊式的勾鼻子相比,那喀索斯的鼻子要笔直和谦虚多了——一刻也不浪费地就神“侃”起壮阳碱来(在秘鲁,受土著人发音懒惰的影响,人们称“育亨宾”为壮阳碱;他们为发送气的字母h,要比发口腔内的字母p还要费力)。那喀索斯的演说持续了整个喝开胃酒的时间——女士们喝冰镇白葡萄酒;先生们喝皮斯科酒)——吃海鲜米饭和甜饼加米粉杏仁的时间,至于他讲述的内容则产生了一种令人发痒的性欲焦虑效果。就在这个时候,出于命运的捉弄,情爱笔记为他提供了莎士比亚的指示:土耳其宝石改变颜色是为了提醒携带这些宝石的人会有危险迫在眉睫(又一次引证《威尼斯商人》)。他说这话是认真的呢?是真的知道呢?还是编造的这点知识?以便制造心理气氛和为了实现将来的打算所需要的非道德观念。他从来没有问过,今后也不想问,因为既然达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什么关系呢?

  堂利戈贝托放声笑起来。下午灰色的天空开始放晴。泰斯特·德·瓦莱里先生在这一页下方自诩道:“愚蠢不与我同在。”他是走运的;利戈贝托在保险公司度过了团团打转的25年,终日沉没其中,为愚蠢所窒息,直到变成一个专家为止。那喀索斯难道是个纯粹的傻瓜吗?难道是又一个利马城里自称是“正派人”的原生质吗?是的。当他试图变得令人愉快时,这种原生质并不是障碍。比如,那天晚上就是一例。牛皮大王坐在那里,面部修得光光,由于休闲皮肤晒得黝黑,他在解释一种也叫做“壮阳碱”的灌木中的生物碱,在草药传统和自然医学中属于名门血统。它可以提高血管舒展度,可以刺激控制勃起组织的神经节,可以抑制5一羟色胺,过分使用的话会干扰性欲。这个勾引女性的老手的热情声音、他的姿势表情,与他那一身蓝色运动上衣、灰色衬衫、黑绸手帕和围绕脖子的白色斑点非常般配。他的表述,不时地给人们一个笑脸,总是保持在这样一个巧妙的界限之间:介绍与暗示,叙事和想象,智慧和闲话,消遣和刺激。堂利戈贝托突然发觉依尔赛碧蓝的和卢克莱西娅深黄色的眼睛在闪闪发亮。是不是他那好卖弄的海盗兄弟已经让两位夫人感到不安了?从她俩的笑声、笑话、问题、合上腿、分开腿等动作上判断,加上她们喝“贝壳和公牛”牌智利葡萄酒的欢乐样子,可以肯定是感到不安了。为什么她们不体验一下他现在的情绪低落呢?到了夜里这个时候,那喀索斯是不是已经订好计划了?当然是的,利戈贝托得出了结论。

  因此,他精明地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也不让他们的谈话脱离由他制定的狡猾方向。从壮阳碱,他把话题转到日本的“福谷——一种由小鱼制成的g丸y;这种东西除了可以大大滋补jy之外,还有可能由于中毒而造成暴亡——日本每年都有成千上万的好色之徒死于此道——还叙述了在那个京都的五光十色的夜晚是如何出了一身冷汗去品尝”福谷“的:从一位身穿肥大和服的艺妓手中接过来这种y体,不知道喝下这种乏味的毒药之后是鼾声大作呢,还是死神立刻到来,还是快乐得要爆炸100倍(实际上是后者,只是少了一个”零“)。依尔赛是个标准的金发女郎,从前是汉莎航空公司的空中小姐,是沃丁女神的使女染上了秘鲁本地的习俗,同丈夫谈恋爱时,丝毫没有追究他以往过失的兴趣。是她提议在吃过饭后点心以后到他们在平川大街的府第上喝酒宵夜(莫非她也有感情纠葛?)。堂利戈贝托说道:”好主意。“他丝毫不考虑这个建议的分量,因为卢克莱西娅接受建议时的那热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