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婀娜是个家务职员。菲托,她和你一样。我、利戈贝托和阿尔丰素都非常喜欢她。”

  “女职员,受敬重,人人喜欢,大家都保护,等等,无论怎样,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菲托继续说道,他已经被那个走远的姑娘吸引住了。“我真想家里也有这么一个桑巴美人。”

  就在这个时候,卢克莱西娅确凿无疑地感觉到臀部左边内侧有一只略微潮湿、温暖的男性大手,沿着这个敏感的地区滑向曲线下面的大腿。有几秒钟的时间,她没有找到反抗的方式,没有拨开这只手,也没有躲避,更没有发火。这小子事先就利用了人们身旁巴豆树的大叶子掩护这一行动,因此没有人能够察觉。这时一个法语成语:la main baladeuse分散了利戈贝托的注意力。怎么翻译呢?译成游动的手?译成游牧的手?滑动的手?匆匆而过的手?流动的手?因为没有解决这个语言学上的难题,他又生气了。这个恬不知耻的菲托用暧昧的微笑注视着卢克莱西娅,同时他的手指开始活动起来,把衣服的薄纱推起了皱折。卢克莱西娅突然甩开了他的手。

  “当时给我气晕了,就到厨房拿水去了。”她给利戈贝托解释说。

  “太太,出什么事情了?”胡斯迪尼婀娜问她。

  “‘那个讨厌的东西把手放在我这里!我不知道怎么没有给他一个耳光!”

  “真应该扇他,用花盆架子砸烂他的狗头!抓破他的脸!把他踢出家门!”利戈贝托狂怒地说道。

  “我扇了他,砸了他,抓了他,把他踢出了家门。”卢克莱西娅那爱斯基摩人式的鼻子摩擦着丈夫的鼻子。“但那是后来的事情。前面的就算过去了。”

  利戈贝托心里想:“这一夜真是漫长。”他早就对菲托·塞保亚发生兴趣了,如同昆虫学家出于收藏的需要对一个稀有的虫子一样。他一向羡慕这个胖子竟然那样厚颜无耻地展示自己的疯狂想象,展示人们按照道德原则所说的恶习、毛病、堕落的一切。这个愚蠢的菲托·塞保亚由于过分自私并不知道自己的毛病,可是却获得了比他更多的自由;他一切都知道,可是个伪君子,而且还要加上一条,是个保险公司的人(“如同卡夫卡和诗人华莱士·史蒂文森一样”他徒劳地给自己辩白。)利戈贝托感到开心,他回忆起那次在塞萨尔酒吧馆里的谈话,后来记录在笔记本上了;菲托·塞保亚在那次谈话中承认:他生活里最大的刺激,不是由某个情人雕塑般的玉体挑起的,也不是由巴黎情人游乐场上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引起的,而是那个朴素的路易斯安那州。那个纯洁的巴吞鲁日大学,他那充满幻想的父亲让他上大学,希望他能获得工业化学的学士学位。一个春天的下午,在大学宿舍的窗台上,让他有幸看到了自恐龙通好以来最惊人的性纠缠。

  “是两个蜘蛛吗?”利戈贝托的鼻翼一张一开,剧烈地翕动着。他那扇风的大耳朵也在不停地活动,处于极度的激动状态。

  “它俩的体积有这么大。”菲托·塞保亚喜爱这个场面,他伸出十指,收缩成包围圈,猥亵地把两个蜘蛛围在一起。“它俩一见面就冲动起来,互相靠拢,准备要么爱个够,要么就去死。确切地说,就是爱个死去活来。一个跳到另一个身上,立刻发出一阵地震般的轰隆声。

  窗台上,宿舍里,充满了jy的气味。“

  “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在性j呢?”利戈贝托横下里刺来一枪。“为什么不是打架呢?”

  “既是打架又是性j,一定会是这样,必须总是这样的。”菲托·塞保亚在座位上跳起来,他双手交叉,十指骨节搬弄得嘎吱嘎吱作响。“它俩的步足、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