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不过克利福男爵等着喝茶罢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替他弄呢?”

  “啊,我觉得我的位子不适合那种职务哟,并且我不相信克利福男爵会喜欢的,夫人。”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喜欢。”康妮说。

  她进里面书房里去会克利福,那把旧的铜开水壶正在扎盘上开着。

  “我来晚了吧,克利福?,”她说着,把她采的几朵花安置了,再把茶叶罐取了来,她站在扎盘旁边,帽子没有取下,围巾也还在颈上。“我真抱歉!为什么你不叫波太太弄茶呢?”

  “我没有想到这个。”他冷嘲地说,“我不太觉得她在茶桌上执行主妇的职务是合适的。”

  “啊,拿银茶壶来斟茶,并不见得怎么神圣。”康妮说。他奇异地望着她。

  “你整个下午做什么来?”

  “散散步,坐在一个背风的地方休息。你知道大冬青树上还有小果子吗?”

  她把她的肩披除了,但是还戴着帽子。她坐下去弄着茶。烤的面包一定已软韧不脆了。她把茶壶套于套上茶壶,站起来去找一个小玻璃杯,把她的紫罗兰花放在,可怜的花作,在柔软的枝头低垂着。

  “他们会活转来的!”她一边说,一边把杯子里的花端在他的面前让他闻。

  “比朱诺的眼睑还要温馨。”他引起了这句话说。

  “我觉得这句诗和这些紫罗兰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说,“伊丽莎自时代的人都是有些空泛不着边际的。”

  她替他斟着茶。

  户约翰井过去不远,那个养育幼雉的小屋,你知道有第二片钥匙吗?”

  “也许有吧,为什么?”

  “我今天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以前我从不晓得有这么一个地方的,我觉得那儿真可爱,我不时可以到那里去坐坐,是不是?”

  “梅乐士也在那里吗?”

  “是的!就是他的铁锤声使我发现那小屋的。他似乎很不乐意我去侵犯了那个地方。当我问他有没有第二片钥匙时,他差不多唐突起来了。”

  “他说了什么?”

  “啊,没有什么。只是他那对人的态度,他说钥匙的事他全不知道。”

  “在我父亲的书房里也许有一片吧。这些钥匙白蒂斯都认得,所有钥匙都在那里。我得叫他去找出来。”

  “啊,劳驾您!”她说。

  “哎,你刚才不是说梅乐士差不多唐突起来了么?”

  “啊,那是值不得谈起的,真的!但是我相信他是不太喜欢我在他的宫堡里自由出入的。”

  “我也这样想。”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呢?毕竟那又不是他的家。那又不是他的私人住宅。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是我喜欢时,我不能到那儿去坐坐?”

  “的确!”克利福说,“这个人,他自视太高了。”

  “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么?”

  无疑的,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认为他是一个特别的人。你知道他曾经娶过一个女人,因为和她台不来,他便在一九一五年那年人了伍,而被派到印度去。不管怎样,他曾在埃及的马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