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视着自己的腹部,在她的手指下,那里平坦一如从前。尽管水温已经被她调节得偏高,冲刷得皮肤泛红,有些微的疼痛感,她仍然止不住觉得一阵空虚寒冷漫延开来。她抬起双臂交抱住自已的身体,仰头对着水流,迷茫地站着。

  第三天,她不逛商场了,去了图书馆,借了几本小说,傻傻的看了一天,看得两眼都是铅字在飘。黄昏时,头重脚轻地从图书馆出来,接到杨帆打来的电话。

  “唱唱,你在被审查吗?”他很吃惊,很担忧。

  舒畅提着手机,倚在一棵树下,眨了眨眼,到今天,她才发现报社里的人,不管是在新闻事件还是在八卦小道消息,都是最佳的传播者。

  “你有事吗?”她不耐烦地问,不接受杨帆的关心与同情。

  “唱唱,你别乱想,事情都会过去的。而且你现在的身体发虚,要多保重自己。”

  舒畅冷笑,  “你现在躲在哪一块给我打电话?你老婆刚生了孩子,身子很结实?

  你就不怕她听到伤了元气?”

  杨帆怯懦地叹了口气,  “唱唱,我只是……”

  “你别扮演救世祖了,你学不来。你也许可能做到身子在一处,心牵另一处,可是我却不想和别人的老公、孩子的爸扯到一块,我会瞧不起自己的。麻烦你把我当作路人吧,我会非常感谢。”她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手都在颤栗。真的不明白散发出什么气场,怎么尽会惹上这些有妇之夫呢?

  第四天的上午,她去看了一场乏味的电影,剪了不同的刘海发型,在满地落叶的公园吃午饭。刚拍去手上的面包屑,部长打电话通知她,下午去一趟报社。

  舒畅特地挑了午休之后才过去。明明了工作了三年多的大楼,却感到一种冷冰冰的陌生。

  舒畅像一只蚕蛹,想待在茧里,回避外边的世界。也说不清到底在恐惧什么,反正是被不良的情绪笼罩了。

  一路走到办公室,她感到象个透明人似的,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同事们见到她都礼貌地笑笑,问她这几天去哪了,她还没回答,他们己匆匆地走开。在这个快节奏的报社,每个人都在飞速旋转,独她是只锈掉的镙丝,可有可无地沉默着。

  舒畅想辞职的心更坚定了。

  她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去了人事处。

  人事处的门半掩着,她举手欲敲门,手突然僵在半空。

  她真不是故意要听的,实在是走廊上太静了,这些声音才招呼不打,就钻到她的耳朵里。

  “在事情根本没有调查清楚前,为什么要让她暂停工作?就凭一封‘明显漏d百出的举报信,就给她定了罪?如果是栽脏呢,你们怎么向她交待?一句对不起就够了?报社赋于你们的职责,不是给你们践踏别人尊严的权利,这样子一来,如何让在这里工作的职工感到温暖?一份不受尊重而又没有安全感的工作,怎么教人能全幅身心地投入呢?报社是个家,职工都是这里的孩子,你们充当的是家长的角色,别人欺负孩子,家长不但不保护,反而相帮着一同指责,孩子还愿意留在家里吗?你们这样的行为怎么能不让人寒心?”

  讲话的人声音清清淡淡,却有点沙哑。

  别的人接的什么话,舒畅没有再听,她只是呆呆地立着,身上如同仲夏天的感冒,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第十一章

  一会儿,门“哒”地一响,舒畅吓了一跳,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