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冲口而出,带着几份紧张,随即努力放缓语气,  “我最近生活象一团乱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理得清。我想静静地生活,等我确定有力量承受什么、付出什么时,我再去想别的。但这个时间会很长很长。宁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十年够吗?”宁致笑问。

  “我不知道。”舒畅老老实实地回答。

  “没关系,反正我们己错过一个十年,最多我再等你十年。”

  “十年会发生许多事了,别太笃定。”舒畅说道,  “不过,我也不会去当真。”

  “你好象被谁伤得不轻,以至于否定全世界。”

  舒畅看着不远处的某个地方,陷入沉思之中,停了一会儿,声音平静地说:  “都过去了。”

  “我听着有点妒忌那个人。”宁致带着明显的打趣,眉梢一扬,  “不过,我又要感谢他。这代表,我有机会了。”

  “可以不谈这些吗?哦,茶怎么还没好?”舒畅站起身,拉开包厢的门,服务生正好端着茶过来。

  果茶酸中带点甘,宁致喝不惯,舒畅到是连喝了二杯。

  “这件事,你别对我爸妈提,他们搞不清,会乱紧张的。”舒畅说道。

  “嗯!舒舒,那你现在还要出去采访吗?”

  “暂时不要。”

  “我明天去北京,你和我一同过去吧!说起来,这件事你是被我牵累的,但我不想讲对不起,我喜欢你与我同甘共苦的感觉。”

  舒畅苦笑,  “你还真不厚道。报社随时要找我谈话,我最近哪里都不要去。”

  “那你来公司陪我上班?”

  “你真要把我往火坑里推?现在,我们最好是装不认识,你也少往我家跑。”

  “舒舒,别太刻意。不要为这个,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顺其自然,好不好?”

  舒畅叹气,她有表现得那么幼稚吗?她承认,她是有点不想理他,不仅仅是他,是世上所有的男人。

  被男人伤一次,已是体无完肤。被男人伤二次,如同病入膏荒的重症者,终生服药,也不得根除。

  第二天,舒畅也是吃了早饭,就开车出门了,在外面绕到商场开门,把车停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她就奔商场了。

  舒畅喜欢商场,商场的光特别亮,镜子也比家里的照人显得更修长,她总是有条不紊地逛遍眼花缭乱,无论两手空空还是满载而归,都怀着乐呵呵的好心情。刚开门的商场,顾客寥寥,呈现出舒畅最喜欢的地广人稀。她不紧不慢地挨个柜台转悠,把快要下架的冬装、新上来的春装看了个够,文具、床品、小家电,舒畅像反复检查卷子的优等生,一丝不苟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但是逛到婴儿用品店时,站在一个吊着粉色蚊账的绣花小床前,舒畅突地红了眼眶,把店员吓得直槎手,连问“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舒畅摇摇头,象逃了似的出了商场,坐在台阶前,双手捂着脸,哭得象个泪人儿。

  睡前冲澡,  将淋浴蓬蓬的水龙头调到最大。带点灼热的水流冲刷下来,顺着她的身体流淌下去。她的手指游移,随着水流抚过,停留在腹部。这差不多是自从知道怀孕、流产直到今天,她第一次长久地抚摸这个部分。

  她低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