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看,眼角竟然有了几丝浅浅的纹路。

  杨帆昨晚发高热,窜到三十九度二,她陪他去医院挂的急诊,一夜都没睡。

  昨晚是什么黑煞日,竟然什么事都聚一块了?

  舒畅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关怀,罗玉琴很会做菜,谈小可这么温柔,杨帆会病得非常愉快的。

  “舒姐,他烧得糊涂时,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谈小可咄咄人地瞪着她,幽怨大过质疑。

  “他真是烧糊涂了。”舒畅没多解释,淡淡地拧了拧眉。

  谈小可对舒畅的漠然有点失望,在法治部呆了没多久,就走了。有个俄罗斯的芭蕾舞团来滨江演出,她要去大剧院采访。

  舒畅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几棵树叶泛着黄意的大树,这个城市的秋天总是很短,好象前面还是三十多度的高温,几夜间,秋深如此。

  她想自已是不是太薄情了?也许应该礼貌地送个花篮或者打个电话慰问?

  不,她摇头,杨帆幸福的生活刚刚开始,她不去打扰,就是最好的慰问。

  当爱不再,也就没有恨,心内一片苍白的漠然。

  舒畅把整理好的发票统一交给部长,然后去了校对部,今天晚报的样版应该正在校对中。

  今年暑假后新招聘的几个大学生,都分在校对部,都是名校出来的,却无一丝倨傲,看见舒畅,很礼貌地招呼,把校对好的样稿递给她。

  舒畅先看了法治版,自已的这篇采访稿放在主要位置。看好后,她浏览了下其他部的版面,突地发现企业版竟然有一篇采访宁致的文章。

  她愣住了。

  宁致竟然是滨江人,在滨江市一中读的中学,和她是校友,后来,他移民去了加拿大,在温哥华读完大学后,被香港一家保险公司招聘,一年后,他到北京发展,与宋思远成立了致远地产公司,短短三年,就创下现在的规模。

  宁致说他读书时,最爱到江边坐轮渡,爱去市中心的广场放风筝。他还记得江边原先有个小渔村,里面住的都是打渔人,为了建跨江大桥,那边搬迁到郊区,现在已经找不到以前的一丝痕迹。

  舒畅把这篇稿子,从头到尾看了不下三遍,疯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象水泡一般冒出来。

  难道宁致是个故人?不会吧,她又没老,又没失忆,哪怕是只见过几次面,都会有印象的。她反反复复想过,宁致那张冷面,只要见过,想忘记都难。

  在滨江生活过几年的人,对轮渡和渔村、广场,都津津乐道的。所谓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能是他和她身上都散发出滨江人的气场。但舒畅想起他的居心叵测,对宁致就生不出一丝好感。

  无商不j,确是真理。

  回到办公室,部长已经把所有的发票审批好给了财务部,会计开了现金支票。部里舒畅最年轻,她拿着支票,去银行取了现金,按照各人的报销金额,进行分脏。

  “这周的广告业绩下降不少,怎么一回事?”

  走廊里,突地响起裴迪文清冷的嗓音。

  舒畅犹如受惊的猫,整个背都紧张地弓起握着钞票的手一颤,钞票也不数了,直接往包里一塞,转过身,对着电脑,假装很认真地在看材料。

  “本来有个车展要登几幅整版的广告,咱们和其他客户早就预定好了,没办法,只好推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