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0、疑心
��知道,还是第二天早上,洒扫婆子发现的,报信到主院去,老爷急病攻心就过世了。”

  苏世黎问“我看着张家老太太身边的人不少,原她又是个糊涂的毛病,一刻不理人,怎么能叫她跑出去一夜都没人知道?”身子到底不好,体弱气虚,讲话如蚊声。

  四乐摇头“说是打瞌睡了。我就想,怎么能四五个人一起打了瞌睡?但这种事,也说不定呢。”

  苏世黎又问:“那老爷是得了什么急病?”

  四乐说:“家里的大夫说是旧疾重犯,再加之听闻老祖宗过身的噩耗,一时攻心没缓过气来。”

  苏世黎问:“你去看了吗?”

  “我去了。”四乐下意识地向窗户看了看,麻姑快步走过去,看看院子里头,对她点点头,她才细声说“我去时,几个老仆人在那里拿清水擦床头的青砖,一层子血腥味,我瞧见换下来的床幔上有溅出来的血点子。”

  苏世黎心里一惊。

  四乐连忙说:“也许是悲极攻心,呕了血吧。夫人也病了。丧事是由少爷身边的老仆人在主理,到也有条理,且很有些厉害呢,我自问是没有她的本事。连这边几个下人都弹压不了。”很有些自轻。

  苏世黎对于张老爷呕血的事没有应声,只说“她于张子令,怕是你与麻姑于我一般,即受重用多年,又是在内宅打滚的老妈妈,这点本事是当有的,你年轻不敌老辣是应当的,要不然她的岁数不是白活了吗?以后多看着她怎么办事,将来也未必不如她。”

  四乐低声说是。

  苏世黎脑子转得飞快,换了好衣裳,便由两个人架着,往外走。她自己全然没多少力气,站不大稳,好在麻姑力气大,不然四乐都扶不住她。

  一行人出了院门,四乐还当她要去主面把丧仪的事料理好,却不料苏世黎直奔着张夫人那里去。主院那个个愁容,见到苏世黎来到底是比其它的下仆要讲规矩,还是客客气气。但只说张夫人歇下了,请苏世黎暂先回去。

  苏世黎没有理会,越过了她们,直向内室去。

  下仆们万没想到她这么不讲规矩,急忙要去拦,但麻姑力大,大手挥过去,就把这些人挡开了。一进到内室,迎面而来的浑浊气息,叫苏世黎心头一窒,想起了父亲病时自己去看,病塌前也是这般昏沉。

  张夫人躺在塌上,也不看人,也不理人,闭着眼睛像是睡了。

  苏世黎叫了一声“母亲?”

  塌上的人没有睁开眼睛,只说:“我是你什么母亲?如果没有你,哪来这些事故。”全身抖着泣道:“怎么死的不是你呢?只要你死,天下便太太平平。我们就是太心软。但凡心狠一点,要了你们全家的命 ,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可算是声嘶力竭。

  屋中一时肃然,下仆人个个惶然只往苏世黎看。

  苏世黎叫麻姑把自己扶到塌前的太师椅上坐下,便挥手叫下人都出去“我有话要和张夫人说。”果然也不叫母亲了,却也并无怒容,语气平静,但有一种叫人不敢不听从的坚定。

  等屋里人都走光了,苏世黎才开口“张夫人想不明白吗?根源在张家,不在苏家。就算苏家的人都死光,那个人也会害怕张府心怀不轨,会在打什么别的主意。只要张府还有男丁在,也就永无宁日。”

  张夫人只默默流泪。过了许久,说“子令也是这么说。那时劝他父亲说,张家的命数躲不掉。”说到儿子,一时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