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部分

  宴会的热烈气氛虽荡然无存,却不能不虚应故事,众人纷依指示入席。

  拜紫亭和伏难陀两位主人家对坐大圆桌的南北两方,寇仲和尚秀芳分坐拜紫亭左右,

  伏难陀两边是徐子陵和傅君樯,烈瑕是尚秀芳邀来的,有幸坐在尚秀芳之侧,接着是金

  正宗,居于烈瑕和傅君嫱中间处,徐子陵另一边是韩朝安。马吉和宋师道的碗筷给宫娥

  收起,只剩下可达志那套碗筷虚位以待。宗湘花在寇仲右侧相陪。

  侍从流水般奉上美酒和菜肴。

  酒过三巡,在拜紫亭表面的客气殷勤招待下,气氛复炽。

  烈瑕不知是否故意气寇仲,不时和尚秀芳交头接耳,更不知他说了些什么连珠妙语,

  逗得尚秀芳花容锭放,非常受落,其万种风情,只要是男人便会禁不住妒忌烈瑕。

  寇仲却是有苦自已知,崇尚和平的尚秀芳肯定对他在龙泉的“所作所为”看不顺眼,

  遂予烈瑕乘虚而入的机会。

  说了一番不着边际的闲话后,傅君嫱忽然道:“可否请国师续说梵我如一之道?”

  众人停止说话,注意力再集中在伏难陀身上。

  徐子陵特别留意拜紫亭,自他和伏难陀联袂而来,拜紫亭从没有附和伏难陀,后者

  说法时他总有点心不在焉,不似传说中他对伏难陀的崇拜,更有点貌合神离,令人奇怪。

  伏难陀欣然道:“难得傅小姐感兴趣,伏难陀怎敢敝帚自珍,首先我想解说清楚灵

  神是什么一回事。”

  烈瑕笑道:“国师的汉语说得真好,是否在来大草原前,已说得这么好的?”

  伏难陀微笑道:“烈公子猜个正着,我对中土语言文化的认识,来自一位移徙天竺

  的汉人。”

  烈瑕含笑点头,没再追问下去,但众人均感到他对伏难陀的来历,比席上其他人有

  更深的认识。

  伏难陀毫不在意的续道:“灵神虽是无影无形,形上难测,却非感觉不到。事实上

  每天晚上我们均可感应到灵神的存在,当我们做梦,身体仍在床上,但‘我’却到了另

  外一些地方去,作某些千奇百怪的活动,从而晓得‘我’和身体是有区别的。晚上我们

  忘记醒着时的‘我’,日间我们却忘记睡梦中的‘我’。由此推知真正的‘我’是超然

  于r体之上,这就是灵神。”

  伏难陀说的道理与中土古代大圣哲的庄周说的“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

  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

  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可谓异曲同工,但伏难陀则说得更实在和易明。

  伏难陀续道:“我们的身体不住变化,从幼年至成年、老朽,可是这个‘我’始终

  不变,因为灵神是超乎物质之上,超越我们物质感官的范畴,超越我们心智推考的极限,

  触摸不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