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好险,这就不要说胆小怕事的方芩了。这要谢谁呢?还是谢谢老天爷长了眼吧,江南对方芩笑道。

  对于方江这对情人来说,到黄山,到苏州都不是要紧的事情,重要的是他们要搭建一个见面和相会的良好平台。这个平台是美丽的风景区自然好上加好,但是,地点毕竟不是最重要的,可以的话,就是在昆仑山下一个无名的穷山村也无所谓。难道留在自己生活的地头就没有见面和相会的机会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但是,在眼前这座生于斯,长于斯的大都市里,方芩越来越让人憋得慌,就象身处在一个笼子之中,无论如何都难以伸展。他们相爱是热烈的,忘情的,但又是必需十分隐蔽的。她在单位只能把江南当作领导,双方都要注意接触的分寸,别说毛手毛脚,就是眼神也要来得平常自然。她不能和他一起逛街,要逛的话也要找远离市中心,估计难以碰到熟人的商场。一起吃饭也是这个样子,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是一家位于郊外东湖边的大排档。

  春兰这个鬼东西,一直对方芩扮演着同情和鼓动的角色。她常常趁着没有“外人”,在方芩面前夸夸江南的为人,而当着江南的面又称赞方芩的美德,并且悄悄向江南透露一些方芩的“家庭不幸”,时不时还暗示几句,可怜的方芩是多么需要“同事们”关心呀。尽管方芩和江南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但是,内心却对这位似乎暗中要当红娘的春兰还是挺受用的。至少这个鬼东西没有恶意,而且公正和客观地说,方芩和江南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春兰如不算立大功,至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你瞧她那张嘴,一见江南进了财务室,不定就拉长语调说:“又来看我们的芩妹妹啦……”说着还“知趣”站起来给江南让座,自己再扮个鬼脸退出了办公室。如果说这象是一出戏,实在让人难以分辨出是假戏真唱,还是真戏假唱。方芩和江南有时会给她弄得脸红,但是,心里觉得这个家伙又有极为可爱之处,谁不喜欢给自己抬轿子的人呢。

  不过近段时间来,方江两人感到春兰不是那么可爱了,甚至有点觉得麻烦。有一天下班前,春兰突然问方芩,今晚要和江南去吃饭吗?方芩大吃一惊,如果泛泛地开个玩笑那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她怎么知道那么具体,时间和人物都一清二楚。她把这个情况立即报告了江南,他思索了好半天,开始也是觉得蹊跷,本来是天知地知的事情怎么会传到春兰的耳朵。吃饭的事是昨晚见面时方江两人商定的,当时决不可能有外人,除非春兰有本事钻到了床底下。事后,方芩也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这件事,你想想这能对谁提呢?分析来分析去总是没有一个结果。一直到第二天,江南问方芩,她的bb机有保密吗。方芩说有密码,不过,她的密码和春兰是连在一起,只差最后一个尾数。这批bb机是两个月前单位给所有干部统一装备的,不仅呼叫的号码连在一起,而且密码也大多是一个挨着一个的,仅仅是百位之内的尾数有所不同。相互间想破解密码只要按顺序猜一猜,算一算,差不多###不离十。不久前,方芩就是输错了个尾数,进入了春兰的留言箱。一说到这,江南暗暗叫苦:“哎呀,这就对了,我曾经给你在信息台里留了言,想再提醒你一下。我们被春兰窃听了,一定是的。”

  方芩还在说:“不会吧,她怎么会那么无聊。”

  “天下任何人对别人的隐私都是关心和好奇的,何况还是男女之情。你瞧她那副样子,对这种东西还能不动心?”

  “那怎么办?”

  “自然不能找她对质,这样只能越描越黑。现在要做的是把密码改了。请记住,我们周围有许多类似的眼睛。你是个善良和谨慎的人,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这种事情一定不能相信人,除了我们自己,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天长日久。我们是在相爱,可是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