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
  周围的人都用别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必须让自己保持绝对的冷静。

  “大汗息怒。”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只见芸儿快步走上前。

  可敦问道:“你是谁?”

  芸儿忙跪下说道:“我是小姐的丫鬟,名唤芸儿。”

  “不要为你的主子求情,她所犯的罪不能饶恕。”

  “若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便无可饶恕,若不是真的,您就让一员大将蒙上了不白之冤。您看看身后的木华黎老将军,他是那么骁勇善战,和大汗一起攻城略地,想必家教一定十分严格,孛鲁将军一定也一定是一个正人君子。”

  大汗没有说话,回头看看木华黎,他低头没有说话。又抬头看看眼前遮住面纱的女子。她是西原人,却说着一口流利的蒙语,对草原上的人事这么了解,绝非等闲之辈。

  “只是有人看见他们深夜一同从外面回来,衣衫不整,不是做了苟且之事,会是什么?”

  “这告密之人只看到少将和郡主衣衫不整的从外面回来,却不知他们去了何处做了什么,怎么就断定做了苟且之事呢?他也说了是晚上,谁能看得那么清楚?这狼花开在有狼出没的地方,两位难与狼进行较量,衣服被撕破很正常。我记得他们回来的时候少将的大腿上、肩膀上被恶狼咬掉了一大块肉,伤口淌着血,身后拉着七匹狼,而郡主扶着少将,身上沾满了血渍。”

  芸儿说着,将那日我穿过的血袍和一个胭脂盒状的物品一同奉上,接着说:“这是郡主当日穿的衣服,和狼花做成的花泥,大王可以让见过狼花的人来验证一下。”

  大汗对可敦说了什么,身后的侍女便转身找来了一位中年模样的女子,她用手沾了点花泥,闻了闻,又用舌头舔了舔,对大汗和可敦点了点头,他们彼此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芸儿。

  此时,芸儿轻轻地摘下自己的面纱,一张姣好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眉宇之间,有了些兰妃娘娘的□□,灵巧秀气,倾国倾城。

  她起身上前,跪在大汗和可敦面前,将自己受伤的部位展示给他们看,毕竟伤口有这么多年了,要想恢复如初,几乎不可能,远看尚可,细看还是隐约可见。

  两位看完,芸儿忙将轻纱遮住脸,起身跪回我身边,她小心的将轻纱系向右耳边,却不想左耳边的轻纱却掉落了下来,而身边孛鲁刚好转头看到她的脸,整个人怔住了,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是欣喜,是难以置信,还是什么?

  我说不清,但我知道此刻好怕他们相认。我拉了拉孛鲁,示意他不要激动。

  他似乎也明白了,只是看我的表情不似先前,或许因为我明知道他想见芸公主,却骗他说芸儿是我家的丫鬟。

  就在那一瞬之后,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芸儿,芸儿也似乎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礼节性的点点头,不好意思的屈身往后,用我的身体挡住那一束热切,孛鲁这才放弃。

  芸儿的倾城之色,不仅吸引了孛鲁,同时还吸引了在场的几个男子的目光。

  可敦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不耐烦的说:“可这又不能证明两人没有干出苟且之事?再说了一个少将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帮一个外族人?莫不是这位郡主使用了姿□□之,他才愿意这番卖命?”

  芸儿定了定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芸儿虽年轻,却是知道男女之事是耗体力的,若他们真做了那样的事情,少将怎么还会有力气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