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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时的轻松感让他上瘾,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他就会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走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还有她在浴室里制造出来的动静,他走不开,不愿意失去这样的感觉。

  “最近太忙了,好久没有去练体能了,你不害怕我会像其他中年人一样开始发胖吗?”蒋璟焕接过顾规忱的话茬儿同她开玩笑。

  “谁说的,长官的体能好得很,没有人比我更懂了。”顾规忱凑在蒋璟焕的耳边说,舌尖挑逗地舔过蒋璟焕的耳垂。蒋璟焕掌握着开启她情欲的开关,距离他近一些她的皮肤就感到燥热,他没能填满她时,她就是空的。

  欲望正要发酵,蒋璟焕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规忱当即放开了环着蒋璟焕的双臂缩回了被子里。没有人躺过的被窝还是凉的,顾规忱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蒋璟焕没有半分迟疑地接起电话离开了卧室,如果是一般的工作电话,蒋璟焕不会这样仔细地避开她去接听,想来要么是涉密的工作,要么就是他的家人给他打来电话了。

  联想到蒋璟焕和他的妻子不久前也在这张床上耳鬓厮磨身体交缠,一股力量将顾规忱从被子里推了出来,她没有办法继续躺在这张床上,在这个房间里多停留一秒都是对她人格的羞辱。她必须忍受这一切吗,她一定要睡在他和别的女人做过爱的床上吗,原先还只是模糊的画面迅速变得清晰而生动。蒋璟焕调情技巧高超,有许多次,顾规忱甚至在高潮的临界点祈求自己能在下一秒停止呼吸,她要记住蒋璟焕是如何填满了她的空虚。难以接受,她明明一早就知道自己只能用身体去取悦蒋璟焕,她也不是蒋璟焕的唯一。

  羞愧感让顾规忱的全身都在发烫,窒息感让她几欲呕吐,她光着脚从卧室里了出去,一直跑出了大门到院子里才停下。她的脚踩在泥土上,四周被雨季里泥土特有的味道包裹着,这样的味道似乎是她的另一层皮肤,比那些修身的衣服还要适合她,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随后她缓缓坐在了石砖上,回头打量着身后的那栋房子,她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可是她连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床都不曾拥有过。她的亲人正被关押在监狱里,她也在一个男人身边服刑。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规忱慢慢有了睡意,院子里的驱蚊灯让她可以安逸地撩起睡裙露出小腿,就要陷入睡眠时一双手从她的背后绕上了她的腰,蒋璟焕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并没有把她抱进卧室,而是径直走到了书房,把她放在了书房里的沙发上。

  “你不想睡在床上我们就在这里睡,我不应该去接那么久电话。”

  蒋璟焕安抚性地吻着顾规忱的脖颈和肩膀,和母亲通完电话回到卧室后他发现顾规忱并不在房间里。他明白顾规忱是不愿意睡他妻子睡过的床,每一次他的妻子来探望他之后顾规忱都会闹上一阵情绪,最严重的一次顾规忱摔碎了他的手机,他只觉得顾规忱歇斯底里,将顾规忱反锁在卧室以后就去了书房,半夜里顾规忱的哭声和拍打房门的动静让他压根没有法子入睡,终于因为对她的怜悯而打开了房门时,她已经哭到干呕。

  “璟焕。”顾规忱紧紧地抱着蒋璟焕,“为什么你不可以只有我一个人呢?你不是说你也是爱我的吗?还是说你一直在骗我。”恐怕就算是自己的妈妈在听到这样的话时都会指责她太过不知廉耻,只是她早就无力顾及。

  “孙孝冉受伤之后我每天都很害怕,越害怕就越只想要到你身边去,整个人都急得不行。到了夜里也总是做梦,梦见你抱着一个婴儿站在我的对面,可是我怎么都过不去。”顾规忱继续说着,没有给蒋璟焕回应的空隙,她似乎需要的只有倾诉,而不在于获回馈,藤蔓需要竭尽全力攀附大树,但大树只要静静地站着就可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