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个时候我不想让您把珍宝带回家也是因为害怕这个,等那一天真的来了,我们要珍宝怎么接受这件事?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弥补玟筝什么了,我只会浪她更多的时间。”

  “你要和玟筝离婚吗?”蒋璟焕的母亲问,她并不对儿子的决定而感到震惊,她与自己的儿媳同是女性,设身处地地去想,蒋璟焕的确不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儿子面对母亲时候都是天生觉得愧疚的,蒋璟焕也不过如此,他回答不了他母亲的质疑,他也无法让母亲去共情这个漩涡里的另一位母亲,毕竟在母亲的眼里,顾规忱第叁者的身份优先于母亲。

  而母亲说到底都是怜惜儿子的,儿媳妇做得再好,在一个母亲眼里,这也都是她的本分。在女人的心里,她的儿子永远是那个会最后选择依赖他的小男孩,当她的小男孩对她低下头露出愧疚神色的时候,她的心就化了,她想把小男孩揉进怀里,安慰他没有事,告诉他他永远会是自己疼爱的儿子,他的母亲永远站在她这边。

  可蒋璟焕毕竟不是一个小男孩了,母亲压制住了自己心里快要溢出来的母爱,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们也很抱歉没有给你的婚姻更多的自由空间,在当时我们都认为玟筝是你最好也是最般配的选择,现在让你为这一切负责的确很不公平,可是,既然你们的婚姻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你就要为你的做法负责任,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是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人。”说完,她就示意蒋璟焕可以离开了。她想,每一个男孩的成长都跟某个女人起她的柔情有关。

  蒋璟焕走回客厅的时候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是她母亲默许了他全权处理一切,与玟筝离婚或是终止同顾规忱的关系,可是他又该怎样处理呢,他安慰自己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然而他已经对她们俩都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他感到迷茫且自责。

  可迷茫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现在想去见顾规忱,她总会带他走出迷雾,或者,她也可以陪自己死在迷雾。

  他觉得,顾规忱是不会拒绝他的,因为她是如此爱他。

  尽管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和对方做爱了,但顾规忱回到蒋璟焕家的第一晚他们并没有很快地滚上床去,蒋璟焕难得地跟顾规忱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两个人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才洗干净烟灰缸很快又堆上一层烟灰,没过一会儿卧室里就全是烟味了。蒋璟焕连轴转了几天,每天都要从早到晚地开会讲话,喉咙早就干得冒烟,香烟的刺激让他弓着后背咳嗽了好几声,再直起腰时眼角都挂着生理性的泪水,顾规忱跑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才放到他嘴边,他却再一次咳了起来。

  “这几天抽得太厉害了,又要一直说话,现在喉咙好难受。”终于咽下一口水之后,蒋璟焕说。只要是休息不好就会咳嗽的毛病好像是最近一年才开始的,这几天更加严重了,他每天都要吃掉一板润喉糖,虽然这是军官中普遍存在的情况,他还是难以避地怀疑这是否是他开始衰老的迹象。

  “长官您辛苦了,您是军区的中坚力量,为了军区请长官务必保重身体,没了您这个军区也算完犊子了。”顾规忱一面轻轻拍打蒋璟焕的后背一面打趣。两年来蒋璟焕的体格一直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接受过什么强化剂注射,不管闹腾到几点第二天蒋璟焕也可以神抖擞地准时起床,长途出差后洗个澡就又能扎进工作里,她没有看到过蒋璟焕流泪的样子,尽管现在他的泪只是应激性的生理反应,她依然因为自己目睹了他脆弱的一面而开心。“长官一定要好好休息,身体是一切的本钱,我为军区能拥有您这样的人感到与有荣焉。”

  蒋璟焕笑出了声,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顾虑。顾规忱总能将他逗笑,他在别处感受不到这样的惬意,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