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去了。

  翁上元劈头就问:“南先生,你有女人没有?”

  “有。”南先生知道翁上元说的女人就是指妻子。

  “在家?”

  “不,离了。”

  “谁提离的?”

  “她提离的。”

  “我r!这娘儿们可够刁的!”

  “不能这么说。”

  “你真(尸从),让娘儿们甩了,你还敬着她?!”

  “她是个好人。”

  “好个p!你们城里男人都神经,竟让女人骑。”

  “这你不懂。”

  “咱是不懂,也不想懂。咱就知道,那女人就那么回事。”

  南先生笑笑,“你跟淑芳怎么回事?听大元说,你们尽吵架?”

  “个死崽子,嘴倒快!”翁上元说:“怎么回事?瞧着不顺眼,又不想离,就吵呗,不吵不舒坦!”

  “淑芳可是个好女人,人懂事又贤惠。”

  “那是饺子皮儿,里边是什么?是烂r!”

  “你可也是个好人,女人有什么短长,你应该会包容。”

  “我是什么?也是饺子皮儿,里边装的是酸r!”

  ……

  翁上元发泄完了,叹了口气,“其实,刘淑芳对咱不赖,也舍得跟咱吃苦。”

  “那你应该对她好点。”

  “心里也想对她好点,可真一做起来,就不好了。”

  “为什么呢?”

  “心里总觉得她不干净。”

  “那人不是死了吗?”南先生对刘淑芳与翁息元的事也略有所闻。

  “他死了,可我没死,做娘的放不下。”

  “你观念太旧。”

  “新不了。咱山里人值钱就值在这儿。”

  南先生被刺了一下,但还是笑着说:“要想值钱就痛苦,一不值钱就幸福。”

  翁上元一怔,“你说得咋跟娘儿们似的,娘儿们就这样,人一贱就舒坦,就幸福。”

  “男女都一样,痛苦的时候都会哎哟。”

  “你当教授的学问大,咱不给你争,走,跟咱走一趟。”翁上元说。

  “干什么?”

  “去跟我埋死孩子。”

  ……

  翁上元把死孩子严严实实地抱出来,身后传出刘淑芳的声音,“把孩子安置好点儿。”他回头应了一句,“知道。”两个人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翁上元小心翼翼地抱着死孩子,像呵护着一个梦。南先生扛着一把锹。

  他先到了一块堰田边上,把孩子递给南先生。南先生连连后退,“抱着吧,怕啥,死孩子比活人干净。”南先生只好接过去,心悸不止。翁上元用铁锹掘了一个坑,左右张望了一下,就又填了。“不成,这儿不成,雨水一大就下来水,会把孩子冲走。”他说着就去接那孩子。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