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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即将步入停车场依然没有熟悉的声音喊住她,她的步伐愈来愈轻盈,愈虚渺,有些失望,她甚至想回过头去主动奔到他怀里抱住他告诉他心里的苦,可是……现实是她无法抗拒的枷锁!

  看见自己的坐车已停在前方,没机会了,她心事重重地从皮包里拿出钥匙,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会是下一场业务会报吗?那下一场业务会报会是多久之後?这个答案没人知道?

  或许──有幸过几天会在视讯会议中见面吧!想到这里她怅然,莞尔一笑,命运跟她开的玩笑,曾经不是垂手可得?

  视讯?!这将是他们最後的距离吗?

  她拿起钥匙蹑蹑打开车门,心像逼近的夜幕愈来愈沉重──

  『姿芹──』

  忽然听见背後响起的声音,强忍一整天的眼泪终於溃堤,两行热泪潸然滴下──

  『你过得不好是不是?』用肉眼就可以轻易看见她的改变,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结果。

  她纤弱的背影微微颤抖。背对著他抹去泪痕,哽咽说:『好不好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麽活下去……』这世界上只有他懂她,她好想倾诉这些时日的苦闷,可是却不能了!

  『他又让你受委曲了,有什麽需要帮忙你要说。』他的声音感伤低哑。

  『说,说给谁听。』有谁能懂身处家暴妇女的悲痛,除非境遇相同方能感同身受。

  『我知道我帮不上忙,你可以找邹凌她一定会帮你。』见她伤心难过,周文弘更为激动,更确定她受到委屈。

  『她能帮我要到我要的幸福吗?这天底下已经没人可以帮我。』她轻声叹息。诉讼的败诉彷佛是老天爷要她自生自灭,既然如此她只好苟且偷生,度一日算一天了。

  『姿芹──』

  他柔声唤她,催眠般,她缓缓转身看著他炯亮温煦的目光。

  『很遗憾,这就是我们最近的距离,再也无法更靠近了。』她怅然看著他们之间半步的距离,曾经紧紧相拥,感受的是彼此体温,而今两人空隙间流窜著却是盛夏热热的空气。

  人近在咫呎心却好遥远。

  『我该回去了,再晚点回去回到家天都三更半夜了。』她还要开三、四个钟头的车程,是该上路了。能见这一面心满意足了。她打开车门。

  『姿芹,等一下……』他叫住她,依依不舍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进入车内。

  『啊……』她手臂一缩,痛得叫了声,刚结痂的伤口被触痛起来。

  『怎麽了?』周文弘赶紧放开手,心急问,『你的手怎麽了?』

  『没事。』大热天她故意穿长袖遮住包扎的伤口,尤其今天她更是小心翼翼不露出破绽。她摇头说:『真的没事。』

  『我不相信,你的手怎麽了。』周文弘焦急不罢休的拉起她的手挽起袖子,看见手臂上一大截包裹的纱布惶然问:『怎麽受伤的。』

  『烫伤,煎鱼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煎鱼大面积二度烫伤是比较夸张,难道要说跟黄文雄吵架他打她翻了锅子所以烫伤吗?想想真可笑。

  『真是这样?』他狐疑。就算不是他也不能怎样。他只能想,要是他,他再也不要她下厨了。他会保护她,让她一生安全无虞。

  她点头答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