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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作贱自己的自尊。

  『拿来……』

  黄文雄放开紧捉著她头的手,双手用力掰开她握住钞票的指头,她终於不敌蛮力钞票被抢了过去。

  『被我拿到了吼……』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数著钞票。

  见他往门口移动脚步她赶紧拉住他的手臂,哀求,『留下三千块孩子给孩子补习……』

  话没说完黄文雄无情的手使劲一挥她脚步不稳踉跄的往後退了几步,身後无眼无屏障的撞到锅炉,锅子锅铲被她一撞铿铿锵锵落了一地,瞬间煎熟冒著白烟的鱼闻声飞出锅外,满地黑褐酱泥──

  一地狼藉和她的心一样满目疮痍。

  铿锵声黄文雄视而不闻,若无其事的走出厨房,他的背影离开後,她红著眼眶铲起无辜的鱼,左手腕上的灼热感愈来愈明显,仔细瞧手腕的皮肤红了一片手掌大,她赶紧打开流理台的水龙头冲著红肿伤处。

  『妈,怎麽回事?』小女儿补习回来见厨房喷得满地酱油。

  『不小心打翻锅子。』不能坦白跟她说跟她爸爸吵架,她担心孩子对他反感,他入狱时小女儿尚在襁褓中。

  『你的手起水泡了……赶快要冲脱泡盖送呀。』小女儿扶著她受伤的手臂惊讶的睁大眼睛,紧张叮咛。

  『没关系再冲一会水,擦点药膏就好了。』钱被黄文雄拿走了。

  『不行啦,这是二度烫伤耶,我们赶快去医院。』小女儿见她的皮肤浮出水泡,担心的跳脚。

  去医院?钱呢?她慌张翻开皮包,幸好皮夹里还有几百块,去医院,走吧──

  (9鲜币)第三十章 将爱放在心上

  因为黄文雄的出狱,生活日渐困顿,成天游手好閒无所事事她真不知他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多问只会挨皮肉痛,或遭他言词谩骂,问题并不能获得真正解决,他更不知反省,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随心所欲。

  再见到周文弘是烫伤後的一星期,在总公司的业务会报上。

  最近她脸上的光采逐渐暗淡,连逞强的微笑都很难出现在她微郁的脸庞,有的只是眼神中让人无法穿透的深邃神秘。

  明显消瘦是这场会议所有人对她的关切,她对所有人的关心都仅是颔首表示心领,嘴角扬起的幅度却似笑非笑般漠然,笑容渐渐僵化在她的脸上,昔日的假面具彷佛已经无意中遗失。

  会报结束她即匆匆离席,不似往常在这种阳盛y衰的场合里总像只花蝴蝶穿梭在绿意盎然的草丛中,而是急著避开,避免和周文弘直接照面,让他看见她现在憔悴的模样。

  然而,她的一举一动周文弘都默默看在眼底,悒悒不乐的她在周文弘眼里百般心疼,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佯装视若无睹漠不关心,双瞳却若相机镜头将她的影像一张张映入眼底、崁入脑海──他,怎能不在意她,关於她的一切全烙在他的心坎上。

  走出总公司偌大的会议室,机械化扬起的嘴角随著会议散场逐渐松弛垂下,眼神中的落寞又增添几许。

  要是说这次北上开会最大的收获是什麽,在她心里绝不是这个月业绩亮眼的褒奖、众人不绝於耳的赞美与掌声,而是能再见到心中挂念的那个人,一解相思之情。

  走出总公司高耸的大楼她步履蹒跚,踌躇期盼有人在背後喊住她,然後她可以停下脚步和他寒喧几句,就算是几句也好,她奢求的依恋已不多,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