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包扎伤口
��没受太大影响,很快她又重新投入,一圈圈缠着纱布,但是江临岸就没这么顺利了。

  当时他背对阳光,只觉后背被烘得渐渐生汗,每一口呼吸都小心翼翼,就怕会惊动面前的人,直至沈瓷别在耳根后的几缕头发挂下来,微风轻轻吹,像是羽毛一样抚过他的心脏,他终于忍受不住,抬起另一只手伸过去,想帮她把头发重新顺到耳后,但还未得手面前的人就突然往后一仰,直起身来。

  “剩下的你自己包吧。”

  美好的梦境如一秒溃散。

  江临岸的手还挂在半空中,沈瓷却已经站起来走到房间的另外一头去,拿起椅子上的袋子就往外走。

  江临岸愣了几秒钟,草草把手上的纱布缠好,起身追了出去。

  外面阳光很好,难得的晴天。

  沈瓷让宾馆前台帮她叫了一辆车,等江临岸下楼的时候她已经上车离开,不过不要紧,他知道她要去哪里。

  临近正午,正是午饭时间。

  女警是托着饭盒出来接沈瓷的,弄得沈瓷有些过意不去。

  “抱歉,这个时候来找你。”

  女警也不拘小节,又迅速往嘴里扒了两口饭:“没事,答应你的事嘛,不过情况有些变化,本来我是应该陪你一起去的,但刚接到上头电话,下午一点有个会议,所以…”

  沈瓷立马明白意思。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

  女警想了想:“那成吧,我给那边的负责人打个电话,到了之后你找一个姓王的师傅就行。”

  沈瓷点头,道了声谢就往外走,女警看着她单薄的身影,突然又喊了一声。

  “喂,沈小姐…”

  沈瓷站在刘河镇派出所大门口,回头。

  女警突然脸色严肃地冲她喊了一声:“不管这案子最终结果如何,在我这里,我肯定不遗余力!”

  沈瓷听完愣了一会儿,头顶阳光直射,她被照得有些晕,但还是挤了个笑出来。

  半小时后沈瓷到了刘河镇殡仪馆,规模很小,进去就是一个院子,烧得发黑的焚尸炉烟囱冲天而上,里面正冒着滚滚浓烟。

  院子里还站了好些人,统一穿着白色孝服,戴着黑袖章,隐约有哭声传出来,里面焚烧的应该是这些家属的亲人。

  沈瓷知道这里就是人生的最后一站,死后被推入炉火,焚烧,化骨,最后变成一捧粉。

  “姑娘,你找谁啊?”门卫大爷走过来询问。

  沈瓷把目光收回。

  “我找王师傅。”

  “哦,老王啊,这个点他应该在吃饭,你等下,我给他打个电话。”大爷很热心,走回屋里去帮沈瓷联系人。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男人出来找沈瓷,先是上下把她打量一番,之后摆了摆头。

  “走吧,小姜刚给我来过电话,让我直接带你过去。”

  男人口中的小姜便是那位女警。

  沈瓷也没吭声,默默跟上男人,穿过院子,走到最后面的停尸房。

  “前几天所里刚送过来的,说是犯了命案,暂时还不能烧,你是他什么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