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奥尔哈多
  波斯奎娜哼了一声,再次发动汽车。正如安德所算,她对于一位逝者言说人先入为主的印象现在被打碎了。想想看,他真的认识圣安杰罗,而且赞美圣灵之子们。这可不是佩雷格里诺主教引导他们所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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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家具很少,要是安德的东西多点,他就得艹心往哪儿放了。一如既往,不论如何,他在几分钟内就把星际旅行的行李摊开放好了。只有捆起来的虫后的茧还留在他的背包里面;他很久之前就不再对把一整个伟大种族的未来收藏在他床底下的露营用具这种事情当中的不调和。

  “也许这里会是地方,”他低声说。茧摸上去是凉的,甚至有点冷,即使隔着裹着它的毛巾。

  <这里就是地方>。

  她对此如此肯定让人有所不安。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是在恳请或者失去了耐心或是别的以前她曾对他表达过的感情,要出来的愿望。仅仅是绝对肯定。

  “我希望我们能确定如此,”他说。”这儿可能是地方,但是这还有赖于猪族能跟住在这儿的你们相处。”

  <问题是他们是否能在没有我们的情况下跟你们相处。>。

  “这需要时间。让我在这里花几个月。”

  <你要多少时间都行。我们现在不着急。>

  “你先前是发现谁了?我想你告诉过我你除了我之外不能跟任何人沟通的。”

  <我们的精神中我们的思想,你们称为菲洛子脉冲,安塞波能量的东西所在的部分,在人类而言是非常难以寻觅察觉的。但是这位,我们在这里找到的这位,我们在这里会找到的许多位之中的一位,他的菲洛子脉冲要强得多,清晰得多,更容易找到,他也更容易听到我们的,他看到我们的记忆,我们看到他的,我们很容易找到他,所以请原谅我们,亲爱的朋友,原谅我们假如我们丢下跟你的精神交谈的困难工作而到他那里跟他谈话因为他不会让我们如此苦苦搜寻清晰得足以让你那分析式的精神能理解的词汇和图像因为我们感觉他就像阳光,就像阳光洒在他脸上洒在我们脸上的温暖象水漫过我们的腹部的清凉像跟我们三千年没有感受过的那种和风般轻柔透彻的运动原谅我们我们会跟他在一起直到你唤醒我们直到你放我们出去在这里定居因为你会做到的你会用你自己的方式按你自己的时间表发现这里就是那个地方这里就是家——>

  然后他失去了和她的思考连线,这感觉有如一个梦境,它醒来便被忘怀,哪怕你努力想要记住它,让它保持鲜活。

  安德不肯定虫后发现了什么,但是不管它是什么,他都不得不去面对现实中的星河法典,天主教会,可能根本不允许他跟猪族会面的年轻异学家,一位已经改变了邀请他前来的初衷的异生物学家,还有更麻烦的,很可能是所有事情中最麻烦的:如果虫后留在这里,他也得留在这里。我已经跟人群被分开这么多年了,他想,进入,干涉,刺探,伤害,治愈,然后再次离开,我本人毫不受触动。我要怎么才能变成这里的一部分,假如这就是我将要停留的地方?我唯一曾是其一部分的事物仅仅是一支战争学院里面的小男孩组成的军队,还有瓦伦婷,现在二者都不在,都成为了过去的一部分——

  “干嘛呢,在寂寞里打滚?”珍问道。“我能听到你的心率在降低,你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这样的时候你要不就睡着了,要不快死了,要不就是在悲悲戚戚。”

  “我比那要复杂得多很多呢,”安德愉快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