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越描越黑
��,只是这么一声急切的呼唤,她心里那份不安慌乱的潮起潮涌已然瞬间平静。

  他那么在乎她,这种自然流露出来的感情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

  田小午理理心情,有些心疼的端着一碗茶水赶忙朝锄头走去。

  猛然看见田小午端着茶过来,锄头已是顾不得接过她手里的茶碗,立即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的解释:“小午!这种没根没影的事儿你可千万别信啊!”

  “什么是没根没影的事儿?这还成了我们多事了?这媒婆不是早上来过了?树生说人家媒婆说了让你这几日尽快下聘择日就成亲不是?媒婆前脚才走你不是后脚就赶着去王家商量成亲的事儿了?婶子不是还听说你要去问问那王家闺女说是想要啥不是?婶子怕你一个人也没个长辈给你操心张罗,这不就叫着这些个父老乡亲、小伙儿劳力的先帮你制备帮衬着点,不然日子都定了还空的跟寒窑似的,用啥没啥,你还成啥亲?你等着抓瞎吧!”一片好心锄头竟然这么不领情,好像还是他们多事了一般,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张大婶当下面色不悦道。

  “张婶,你先别气,锄头哥,你也别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有事慢慢说,趁着大伙儿都在,你细细的将这些来龙去脉说清楚。”田小午走进才看清了锄头那风尘仆仆、嘴唇干裂的样子,赶忙将水递过去。

  锄头此时却是顾不得喝一口,急着澄清说:“唉!婶子,你,你,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几时说过要娶那王家闺女了?媒婆是来了,我是去她家了,可不是去商量这个什么劳什子亲事,而是去质问,那王黑妹这么摆俺一出,到底是为啥,她到底想要干啥!”

  “什么?你不娶人家?还问人家要干啥?人家自然是要你负起男爷们的责任,堂堂正正娶人家进门呗!你小子都把人家闺女给睡了,你现在竟说不娶人家?你小子良心被狗吃了吧?啊?锄头,咱们老爷么顶天立地,可不能干这吃干抹净擦嘴赖账的混蛋事啊!”

  心直口快的二蛋听了锄头的话火冒三丈,当下便为王黑妹抱不平。

  “二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听谁说的?俺锄头啥时候睡过那王黑妹?”锄头又气又急,脸红到脖子根了。

  “嗨!你小子还不认账?现在渡头上都传遍了,人家王黑妹都默认了,人家一姑娘家还能无中生有拿自己的名声抹黑不成?且你跟她那段子事,鸭蛋可是亲眼看见的,这你都想赖?”

  “那晚上鸭蛋看见的那儿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王黑妹为啥就,就承认,可我是真的没做过!我跟她清清白白,啥事都没有!”二蛋说的有板有眼,锄头急青筋直冒。“清清白白?那晚上鸭蛋看见的光着上身抱着人家姑娘的是你小子不?”二蛋不依不饶。

  “是我,可——”锄头窘迫的看着小午的脸色,表情复杂,欲言又止。

  “你可啥啊可,鸭蛋还说了,夜里黑虽是看不真切,可那王黑妹躲在你衣裳里面半露着一身白肉,却是瞧的清清楚楚的,刚刚当着小午妹子的面,我都没好意思说,空穴岂会来风?你还死鸭子嘴硬说是跟人家清清白白啥事都没有!这都清白?那你告诉兄弟们不清白的得要啥样?”连一旁的树生都忍不住插嘴,不愧是桃花渡的半个秀才,读过书的人口齿伶俐,几句话就把锄头驳了个哑口无言。

  “你们知道啥啊!你——”锄头见越描愈黑,更是委屈至极,不由火气直冒。

  “锄头哥,别急,你有啥委屈当着大伙的面儿说出来,虽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是有的事儿以讹传讹,大家伙儿又道听途说,委屈了你事儿小,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你可担待不起,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