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九.暗潮
��靠大嫂独理,我是有些不放心,才借口过来看看,看大嫂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

  萧落梅在一旁冷眼旁观,凝着司徒翀的眼中,雾色朦胧。

  见司徒翀似乎望向她,便忙打趣掩饰:“翀弟可是偏心,亲疏分的真是透。大哥是亲的,表姐就是外人。你表姐夫同大将军一道出征,怎么不见你来府里看看表姐啊?”

  司徒翀一张白净的俊脸顷刻通红,忙起身作揖赔罪:“表姐赎罪,是翀儿疏忽,姐姐哥哥,在翀儿处都是一样的。只是表姐向来打理家事,独当一面,不但姐夫放心,我们都是放心的。”

  萧落梅不过是借机掩饰,见他局促,也就拂过不提。

  三人闲话了片刻,司徒翀就起身辞去,萧落梅家中还有事务,也起身要走。

  覃楠兮不好挽留,送两人出门。

  三人并行,闲闲向外。一直沉默的司徒翀看到眼前的台阶,嘴角微不可察的提起……

  忽然,覃楠兮就脚下不稳,被磕绊住,身子猛然一晃,向前扑倒下去。

  几乎同时,萧落梅和司徒翀伸手去扶。

  司徒翀手快一步,将覃楠兮拦腰扶住。

  扶她站稳,司徒翀满心的焦急和关切,已是染透双眼。语中也满满全是关心,又含着些亲昵的埋怨:“楠兮,可有磕伤了哪里?你怎么还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平整整的路,偏偏就你会无端跌倒!”

  他似乎是情急之间忘了叫她大嫂,也仿佛忘了两人的竹马青梅,正是最大的忌讳。

  他话音落地,周遭立刻陷入奇诡的沉默和尴尬中。

  覃楠兮红透了脸,悄然扭开身子,抽身离了他搀扶的手掌。

  萧落梅交握着双手,盯在两人身上的目光不可思议中透着深深的疑虑。

  几人身后,随从侍女们都低低勾着头。唯有纹儿,削尖的下巴虽埋在领口里,可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却在不停的偷偷扫过司徒翀和覃楠兮。

  只见司徒翀的嘴角上,一抹奇异的笑意飞过。那笑,似乎是得逞了什么而得意。其中阴沉沉的意韵,与他方才情急焦急的口气,格格不入。仿佛平静的水面下,涌动的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