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各自的事,又相互牵挂着,对明筝来说,这就是她一直向往的感情生活。谁都不必围着另一个人转,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相互关心,相互体谅,相互尊重,就很好。

  如果他做的事不是那么危险的话,就更好了。

  想到他吃的苦,受的罪,她就心里泛酸,难受的不行。

  陆筠顺手勾住她的指头,捏紧了,扣在心口,“你也刚从外回来?”

  明筝点头,“去二婶院里了,一块儿商量年节的事儿……”

  话音未落,身子一轻,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那便一块儿吧。”

  明筝勾住他的脖子,回身瞧了眼净室方向,面上浮起一抹红。

  **

  热泉腾雾,泉池内壁八口龙嘴正汩汩流泻着水柱。

  衣物胡乱丢散在池畔,明筝缩在角落里,瞧他回身朝自己划过来。

  泉池不深,水面及他腰处高度,一步步缓近,她面前的光线被他伟岸的身姿遮住。

  她转过身背对他,环臂拥紧了自己。

  他不紧不慢地抓住她的手,稍稍用力就让她松开了收紧的手臂。

  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浮在上面的花瓣被推远又徘徊。

  “侯爷要平平安安……”

  最情浓的时候,她眼角泛着泪光说出这句。

  陆筠俯身亲吻她的眼角,郑重的答她:“我会。”

  她别过头,任泪珠滚落到水里。

  **

  慈宁宫东侧间,太后靠坐在枕垫上。对面坐着皇帝,母子俩沉默着,仿佛寒暄过后,就不再有什么话题。

  宫人在外忙忙碌碌,年节即将来到,宫里过年的气氛很浓,慈宁宫也重新粉刷了一遍,殿内摆满了暖室里供的名花。

  另有各邻邦使臣送上来的稀罕贡品,皇帝极重孝道,最好的都先紧着给慈宁宫先挑。

  可太后没那个心思,她连各宫妃嫔都不再见,皇后也只在初一十五能上前来略表孝心,如今还能自由出入慈宁宫的,也只有嘉远侯夫人。

  静默半晌,皇帝站起身来,“既母后困乏,儿子亦不多扰了。”

  太后垂眼没有抬头,指尖捏着盏盖,拨去上头漂浮的茶沫子。

  皇帝阔步超外走,手触上珠帘,方听见太后曼声说:“往后,皇上不必来了。”

  皇帝怔了下,旋即面上浮起一抹冷嘲。“母后不愿见朕?”

  他回过头,有些愤怒地道:“母后可还记得,朕才是您的骨肉至亲!”

  太后饮了茶,缓缓放下茶盏,她始终带着温笑,只是那笑容冰冷极了,“皇上是皇上,是真龙天子。皇上更是这天下之主,用不着瞧本宫的眼色。”

  皇帝抿了抿唇,几步踱到炕前,“母后这是要为了一个外臣,与朕离心?您这是要拿母子之情,来逼迫朕?”

  “他不是外臣。”她淡淡地说,“他是璧君的骨肉,是皇上的外甥,是本宫的外孙。皇上,璧君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皇帝垂下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太后枯瘦灰败的容颜,他说不出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