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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费。

  “是初颜的。”易娅喝了一杯咖啡,真苦,虽然不爽初颜有那么多事都没告诉她,也知道初颜的双手沾了那么多人的血,可对她也还是恨不起来,可怜又可悲,这样的人生。反观自己的生活,平淡,却幸福。她常来炜遇的店里,炜遇经常说,咖啡就要喝最原汁原味的苦咖啡,才会齿有余香。

  她淡淡地告诉季之白,钱是当年初颜从信用社取出来准备给易初尧治病用的。“后来,她在逃亡的时候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还在问钱是否转交到你手上了,她对你,很愧疚。”

  季之白怔怔地望着杯子里的水,他从未想过,钱会是初颜留给他的。他端起水杯,一口气把杯里的水都喝光,凉得很透彻,比风雪还要冷。

  炜遇过来,拉了条凳子坐下。

  “之白,有没有考虑过让季深在市区念书,我家里完全住得下,正好和弟弟还有个伴。”

  季之白摇摇头,他已经错过了女儿前面这一段完整的童年,怎么都不会再错过她接下来的人生。

  炜遇知道他不会同意,也不强求,但还是说了:“或许,是不是可以让她自己选,跟爸爸,还是跟着舅舅生活,多一个选择,不是坏事。”

  “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她迁去广州,最多三年就可以随迁,读书也不会有问题,我去我们学校的附属小学申请。过完年,我就带她回广州,重新开始生活。”

  “这样也行,如果有机会,市里的师专也会招讲师,你要是能转过来,大家生活在一起,有个照应。”

  “炜遇,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孩子,但是请你相信,我会照顾好她,也会时常带她回来见你。毕竟除了我,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骨血之亲的,就是你了。”

  炜遇不再说什么,一开始也不抱希望,只是未来季之白肯定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家庭。想到这一点,难免替孩子担忧,话到嘴边,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易娅冲前台招了招手,打着招呼,前台过来一个人,挨着易娅坐下,挽着她的手。

  “溪澈,你这手镯不错啊,新买的吧。”

  “新买的,好看吗?我也给你带了一个,等下拿给你,前不久我带孩子回高桥看爷爷奶奶,在市场上淘到的。”

  “真好看。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是之白哥,就是……”

  “我知道之白哥。我是李溪澈,炜遇是我先生。”

  好像在哪儿见过,名字也有点熟悉。易娅见他疑惑,说:“溪澈就是赤崎警官的女儿。”

  他恍然大悟,原来是赤崎警官的女儿,怪不得眼熟。这么多年,他虽然偶尔和炜遇有联系,但相互都不曾问起过对方的生活,若不是这一次,他都不知道炜遇已经成了家有了孩子,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炜遇出来后,没有再当警察。

  “哎呀,快讲讲你们的浪漫史吧。说真的,我都没想过,你们会在一起,我记得炜遇哥当年可是你爸让人去抓的。我也记得,你恨死了炜遇哥,造化弄人,你们最后成了一对。”

  李溪澈倒是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在乎,嘴很快:“我当时真的恨死了炜遇,我爸当年入院后落下一身的毛病,他年轻时本来就中过枪,受过重伤,后来差点中风,还好我们劝他辞了职。我那会儿就想考警校,以后当警察,跟他一样。”说着,戳了一下炜遇的脑门,“那时我经常陪我爸去探监,知道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有很多年,我想亲手去抓易初颜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