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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库存片单。”说着,她就在电脑上输入了片名,“啊,还真的有,先生要看吗?”

  “看。”

  “先提醒一下,旧碟片都可能会存在跳针。”

  “我能提个要求吗?”

  “先生请说。”

  “能帮我出两张票吗?我可以付两张票钱。”

  “多出一张票没问题,钱就不必了。可是,先生,你要两张票干什么?还有人要来吗?”

  “是。”

  他进了录像厅,看得出还是十年前的旧陈设,许多座位都落了灰尘,他挑了最中间的一张座位,屏幕上很快就出现了片头,有点好笑,又有点伤感。两种相遇,两种不同的结局,命运不按套路出牌,意想中的结局没有出现。

  若是十年前看这部电影,初颜应该会跟着又哭又笑吧。

  季之白安静地坐着,看完了整部电影。渴望着哪怕就像刚才那样的时空幻象,但他真实地感受到易初颜没有再出现过,孤独的录像厅,只有自己孤独的影子。

  没有一起走过的路,也注定不会在幻影里出现。

  电影结束,他很平静,他知道易初颜不会再来了。起身时,他把两张电影票,放在了座位上。

  初颜,即使你没有来过,我也要和你一起看完这场十年前就该看的电影。

  录像厅最后一盏灯熄灭了,从此以后这条路上再也没有人声鼎沸的录像厅,谁的青春都注定走完,曾经仰起的脸,最终都会与世界平视,直至眼里的光芒一点点地逝去。

  他走在大街上,风雪灌进了他黑色的风衣里,还可以和风雪抗衡的,只有无尽的孤独。

  下午,他去了趟银行,从atm机上取了两万块,易娅在市区工作,这次初颜的骨灰从西藏回来,还有女儿落户的事,她没少帮忙。

  就约在炜遇开的咖啡馆里,这会儿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到咖啡店里喝杯咖啡,正成为市里最时髦的生活。炜遇正忙着磨咖啡,见他来了,指了指靠窗最里面的座位,易娅已经到了一会儿。

  两人寒暄了几句。易娅在市电视台上班,是新闻节目的主编。

  他从包里拿出用纸袋装好的钱,推到易娅面前。

  “谢谢你,易娅,早就该还给你了,可惜自从你家搬来市里,就再没碰上。”

  易娅浅浅一笑:“我还是经常回去的,只是你在广州上班,每次都错过了。”她说的是真的,初颜自从那次通话后,再未给学校打过电话,后来她跟着家人迁去市里,她还经常回家,电话号码没注销,也许,初颜哪天想起要跟她联系,还能打得通电话。可终是什么都没再等到。

  她又把纸袋推回到他面前:“之白哥,你还真是有心人,这钱你不用给我,突然多了一个孩子,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

  “养孩子没问题的,你别嫌弃就好,十年前的两万块,很值钱,现在钱都不值钱了。”

  “是啊!”易娅叹息了一声,看向窗外,炜遇在落地窗前种了红梅,几枝红梅枝傲立着,“之白哥,钱你收好,因为这笔钱,也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他疑惑地看着易娅,就是她当年说借给他这笔钱,他才有机会去复学,他也想不出在那个年代除了易娅家谁还愿意一次性拿出两万块借给一个穷途末路的小子,两万块,是他四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