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自然也传到了血鹫崖,何归继续道:“我一听到消息,便差人出去打探,再加上连夜查阅家中数千本邪咒禁书,觉得那黑雾极有可能就是玄花雾。”

  邪咒禁书在修真界人人喊打,哪怕真有心私藏,也得像做贼一般掖着,能如此光明正大说出“家里藏了几千本”还不让旁人感到意外的,可能也就只有血鹫崖了。

  竹业虚道:“不像。”

  何归解释:“烛照神剑燃起的大火,与玄花雾缠斗三天三夜,虽将它烧得只剩小半条命,却也炼出了新的神魂,不再如尸骸冰寒,而是像红莲一样炽热,竹先生若不信,我今日也带了书来。”

  他准备得很周全,还特意圈出了相关记载。竹业虚粗扫一眼:“若真如此,上古妖邪重现于世……何宗主有何看法?”

  何归站起来,轻飘飘撂一句:“上古妖邪重现于世,竹先生觉得这其中会包括九婴吗?”

  竹业虚眉头猛然紧锁。

  学府后院,谢刃正在树下拆解从春潭城买来的小机甲,面前突然被人丢了一枚赤红银石:“看这!”

  “何归?”谢刃意外,“你怎么来了。”

  “找你师父有事,顺便来看看。”何归坐到他对面,自己也拿过机甲拆。

  “你都是宗主了,怎么还和我抢东西。”谢刃往门外看了一眼,“这回我师父没强行送客?”

  “我是来给他送书的,顺便告诉他,仙船上的黑雾就是玄花雾。”何归道,“不过他确实警告我了,不准来找你。”

  “走走。”谢刃揽过桌上机甲,将人拖回自己房中,“跟我说说玄花雾的事。”

  片刻后,风缱雪也拿着一卷书要回房,璃焕恰好撞到他,便低声提醒:“何宗主在阿刃房中,你还是等会再进去吧。”

  “哪个何宗主?”

  “血鹫崖的何归啊,阿刃与他是朋友。”

  风缱雪也听过血鹫崖的大名,此门的历任宗主似乎都喜欢在邪道边缘来回试探,祖传不务正业。何归虽说刚继任没多久,还没机会离经叛道震瞎众人,但何松间拉着一众修士狂饮妖血险些入魔的事,目前可是修真界教导小辈的经典反面教材。

  璃焕邀请:“风兄,不如你先去我房中——”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风缱雪一把推开卧房门,进去了。

  “……”

  房中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风缱雪一身白衣,高傲华贵,跟个没表情的小冰雕似的,往桌边一坐就开始看《静心悟道经》,还要将封皮明晃晃亮出来。

  何归莫名其妙看向谢刃,这谁?

  谢刃咳嗽两声:“介绍一下,血鹫崖宗主何归,银月城风氏,风缱雪。”

  风缱雪微微点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何归完全不认识这个人,当然也不愿继续与谢刃说玄花雾,便道:“风公子,你若没什么事,不如回自己房中看书?”

  风缱雪回答:“我就住在这里。”

  何归:“?”

  谢刃将《静心悟道经》往风缱雪面前推了推,笑着哄他:“行,那你在这儿看,我们出去。”

  言罢,拖着何归就往外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