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与君同(h)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里面是他为宣仪准备的礼物,只是没有来得及送出去——从福慧寺祈来的开过光的红玉珠串和福牌。他把珠串和福牌也挂在了枝头上,珠串上的穗子和福牌一起在枝丫上晃动,晃起福牌上刻着的四个字“岁岁无忧”。

  伫立了许久,直到四肢僵硬,江容远才欲转身离去。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江容远呆住了,粉雕玉琢的人儿噙着眼泪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看了他有多久。

  “小仪……”江容远被冻得说不出话来,他甚至分不清这是不是冻麻木之后出现的幻觉。

  这一次是江容远带着欣喜和爱恋,冲过去抱住了宣仪。

  我真是个烂人。江容远想,他颤抖着捧起宣仪的脸,视若珍宝般亲吻了他。他小口小口品尝着蜜糖的甜香,即使满心贪恋也不敢恣意,害怕一不小心就戳碎了这个梦。

  “容远哥哥……”宣仪扬起脸,用迎合的动作、不加掩饰的信息素,赤裸直白地回应着他的吻。轻吻变得激烈而不可控制,舌头搅弄着情潮,把所有的思念和情意都传递过去。

  以前时常相见的两人如今却已很久未曾见面,想念如决了堤一般将他们淹没,明明拥抱着,每一寸血肉依然觉得痛。江容远习惯了忍耐,习惯顺从别人的喜乐,习惯隐藏自己负面的情绪,可是那些不敢显露给他人看见的情绪压在心上,宛如阴天的稻草越驮越重,他快负担不住。

  偏偏忍耐到最后,没能让他人如愿,也没能让自己如愿,两头空。

  雪落满肩头,两人毫无感知,纠缠得难舍难分。江容远将宣仪托在怀里,宣仪的双脚紧紧地缠着他,双手也插在他的发间,檀木的香味混合着蜜糖的甜比这一树的梅花还要芬芳,在这白雪皑皑中点燃一片炙热。

  宣仪被亲的嘴唇泛着红肿,水光潋滟的,看得江容远心念再起,侧过头只想要再一亲芳泽。

  “容远哥哥……”宣仪躲开他的吻,揪住江容远的衣领,再次提出了那个哀求,“抱我,好不好?”

  江容远没有应答,只从额头到脖颈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肌肤,雪夜没能熄灭心头的火,亲昵让思念加倍。此时的团聚不过是分离的前兆,下一次见面不知会在何时,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想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小仪,”江容远温柔的目光比雪还要柔软,“我喜欢你。”

  宣仪瞪大双眼,泪光凝结成珠在眼角滚动着,还未来得及落下就被江容远吻去。一个人能有几分爱恋呢?江容远所有的爱恋都在这一个雪夜燃烧至顶点,他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放肆一回,去拥抱自己的爱人。

  “小仪,我喜欢你,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嘴唇颤了颤,宣仪死死地搂住江容远,把自己的信息素全然爆发开去,泪珠子大串大串地滚落,他哭着请求:“抱我,容远哥哥,抱我。”

  江容远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宣仪头一次感觉到被一个天乾注视着的危险感,他仿佛被一只随时会把他生吞活剥的猛兽盯上,这种感觉让他异常兴奋、浑身燥热,这种感觉让他升起隐秘的羞。他嗷呜一口咬在江容远的脖子上,像个小兽一样以凶狠掩饰羞涩:“抱我不抱我?”

  把怀中的人轻放下,江容远抚着他的发:“不冷吗?”

  “不冷。”宣仪摇摇头。他的脸是滚烫的,血液是火热的,心脏炙烈得快爆掉。

  “好。”江容远吻了吻他的唇角,把自己的斗篷脱下来披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