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子，只怕事情不小。</p>

  顾轻舟不动神色的打了个手势，这才问道：“想让为师替你作弊，那就要看这方子价值几何。”</p>

  “五十文的盐价降低到五文，老师，干吗？”湛非鱼笑眯了眼，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p>

  蹭一下站起身来，顾轻舟压下波动的情绪，思虑了瞬间便明白了，“你有新的制盐方子？”</p>

  朝廷虽然通过发放盐引征收盐税，丰盈了国库，可盐商掌控盐价，若是碰到贪官和奸商勾结，盐价甚至卖到百文一斤。</p>

  比起盐商提高盐价盘剥赚到的银子，朝廷征收的盐税不过是十中之一，可盐商背靠的不是朝中官员就是地方豪族，牵一发而动全身，再加上所有盐商互通有无，勾结在一起宛若铁板一块，朝廷根本撬不动。</p>

  前朝时，闵帝哀叹百姓艰难，连盐都吃不起，曾经诛杀了一批盐商，当时可谓是血流成河，盐价一路下跌。</p>

  可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盐价又慢慢涨上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新盐商为了赚银子又成了盘剥百姓的恶鬼。</p>

  “这策问题若是关于盐商盐价的，我一定能写出一篇好策论。”湛非鱼挺直小身板，为了作弊她也是拼了。</p>

  “老师。”看着沉思的顾轻舟，湛非鱼压低声音道：“其实为了公平起见，也不该老师你来出题，要不你挑个政敌？”</p>

  看着一脸贼兮兮的湛非鱼，顾轻舟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啊，老师该避嫌的，这题目就让那几个老顽固来出。”</p>

  师徒俩相视一笑，表情要多阴险就有多阴，身为成年人，自然是鱼和熊掌要兼得！名利双收才是上上策！</p>

  ……</p>

  原本比试定在六月十六，这两日又有风声传了出来，只道湛非鱼敢下挑战书，不过是从顾大学士那里知道了要比试的题目，稳操胜券而已。</p>

  季大夫无语的看着坐在乐山居大堂，悠悠然吃早饭的湛非鱼，“你还敢来这里，就不怕被人给生撕了。”</p>

  “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都是读书人，不会这么粗鲁的。”湛非鱼喝了一口豆浆，又夹过煎饺蘸着醋，慢条斯理的继续吃起来。</p>

  季大夫也懒得管了，他在这里，左右不会让那些人把小姑娘给弄死。</p>

  湛非鱼在乐山居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上泗县，大大小小的客栈和民居里，所有人已经顾不得吃早饭了，迈开步子就往乐山居赶来，顿时有种万人空巷的轰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