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公文基本上不可能考。”秦家主估计即使比试，也只会是制艺文，出策问题的可能性都不大，毕竟策问考的是国计民生的对策，而不是读书的天赋。</p>

  “岳父，若是顾大学士偏帮湛非鱼，我胜的可能是微乎其微。”万云浩也没想到一个挑战书就把他逼到如此绝境。</p>

  他只可能在制艺文上强过湛非鱼，但若是输了算学、帖经、诗词三样，最终结果还是他输，这一刻，万云浩也终于明白湛非鱼的狠辣绝情。</p>

  而另一边，泰福酒楼客房。</p>

  “父亲，湛非鱼这挑战书若是送给我该多好，一旦我拜师顾大学士，章知府怎么敢处处掣肘我们！”仝旭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焦躁又不安，神情急切的恨不能代替万云浩去比试。</p>

  仝同知面色阴沉，这些日子休息不好，今天收到消息又快马加鞭赶到上泗县，身上满是疲惫之色，出口的声音也嘶哑难听，“愚不可及！”</p>

  “呃？”被骂的仝旭错愕一愣。</p>

  “湛非鱼把活字印刷术交给朝廷，换取了成为顾大学士弟子的机会，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小姑娘，你以为她蠢吗？她为什么敢给万云浩下挑战书，那是笃定了自己不会输！”</p>

  仝同知冷眼看着不开窍的长子，读书上倒有几分天分，可论起心机城府来比不过万云浩也就罢了，如今连一个小姑娘都比不上！</p>

  仝旭思考了一下，顶着仝同知冷厉的目光开口问道：“父亲，湛非鱼怎么可能会赢？即便是我也赢不了万云浩。”</p>

  再不喜万云浩这个伪君子，可仝旭也知道他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湛非鱼就算是孔圣人在世，她读书不到一年，怎么可能赢过已经是举人的万云浩。</p>

  挑战书的事一出，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万云浩必胜无疑，可也有聪明的人在冷静后一琢磨，也察觉到其中的玄机。</p>

  ……</p>

  六月十四，晴。</p>

  “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顾轻舟看向站在面前的湛非鱼，笑着道：“这比试若只比制艺文破题，我看你是稳赢了。”</p>

  “那不是胜之不武？”湛非鱼得意的一挑眉梢，笑嘻嘻的开口道：“既然要赢就要让万举人心服口服，左右是四选三，只要老师你稍微帮个忙，我就赢定了。”</p>

  抛开算学和帖经题不说，诗词是湛非鱼的短板，顾轻舟放下文章，意味深长的道：“你这是让为师透露制艺文的题目？”</p>

  站在角落里的顾缘纠结的绷着脸，这可是作弊！传出去大人一世清名可就毁了。</p>

  可若不透题，湛非鱼肯定会输，难道要让大人收万云浩为徒？</p>

  湛非鱼摇头晃脑的笑了起来，故弄玄虚的道：“非也非也。”</p>

  “好好说话！”顾轻舟一巴掌拍湛非鱼额头上，人不大，倒是会胡闹。</p>

  “考制艺文我肯定输！”湛非鱼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拉过椅子在顾轻舟身边坐了下来，“老师，不如我们这一次考策论，我手里有个方子。”</p>

  顾轻舟眯起眼，能让破小孩这么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