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把儿媳妇往死里打，这可是要出人命的！”</p>

  湛老头没开口，猛的吸了几口旱烟，白色的烟雾缭绕下，满是褶子的老脸显得更加苍老颓废。</p>

  刚刚他还硬气的要用族规处置湛非鱼，结果脸就被打的啪啪的，谁能想到是湛老太动的手。</p>

  等到了晚上，榕树下又聚集了不少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说起白天的事来，都认为湛老太是疯了，就算是磋磨儿媳妇，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p>

  “你是没看见，当时我都吓傻了，还以为是冲着小鱼来的。”妇人说的唾沫横飞，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场面。</p>

  “你笑什么！别说我了，小鱼那么聪明不也吓懵了。”</p>

  “是啊，手腕粗的扫帚柄一下一下的打在姚春花的身上，我看着都感到痛了。”</p>

  这事也成了金林村的未解之谜，谁也不知道湛老太怎么突然就毒打小姚氏，以前她偏心二房不说了，现在湛老二赚银子了，按理说湛老太只会更偏心。</p>

  “桂花，你怎么不说话？被吓到了？要不要找梅婆子给你喊魂。”妇人推了推发呆的桂花嫂子。</p>

  猛的回过神来，估计是憋不住话，桂花嫂子看了看四周，这才低声道：“下午我去看春花，听到王大叔说春花的膝盖骨伤了，让送去县里的医馆找大夫，王大叔担心春花的右腿要废了。”</p>

  “什么？”几个妇人惊呼出声，不由响起湛老太一竹竿打在小姚氏膝盖上的场景，当时好像听到骨头被打坏的咔嚓声。</p>

  ……</p>

  当天晚上全村人都知道小姚氏的右腿被打坏了，医不好就要残废了。</p>

  早上送菜的时候，村里人听到小姚氏在屋里咒骂湛非鱼，说是她踢坏的，要报官，要赔银子……可全村就没一个相信的，明明就是湛老太打坏的。</p>

  “行了，别嚷嚷了，济世堂的徐大夫医术高明，我一会就送你过去。”湛老二嫌弃的看着躺床上的小姚氏。</p>

  脸上被竹丝抽出来的血痕已经结疤了，可密密麻麻的交错着，让湛老二看的直恶心，再加上她这泼妇骂街的丑陋模样，湛老二第一次有了想要休妻的念头。</p>

  “当家的，我一定要报官，我的膝盖就是那死丫头踢的！”小姚氏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面容狰狞的扭曲着，再加上头发披散，乍一看跟女鬼没什么两样。</p>

  膝盖痛，脸颊痛，额头上还有个伤口，全身都痛的小姚氏不能骂湛老太这个婆婆，只能用各种肮脏的话咒骂湛非鱼。</p>

  湛非鱼一大早是坐了胡家的牛车去上泗县。</p>

  昨晚上她收到季大夫送过来的信，跟踪张秀才的人有了结果，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湛非鱼的名声就真的毁了。</p>

  冤家路窄啊！湛非鱼看着身后的牛车。</p>

  赶牛车的湛老三笑嘻嘻的打着招呼，“小鱼你今儿起早了，小叔记得你以前最爱睡懒觉了。”</p>

  “湛非鱼！”愤怒的叫声响起，躺牛车上的小姚氏猛地坐起来，可牵扯到膝盖的伤，又痛的倒了下去，砰一声，后脑勺重重的砸到牛车